明春山心乱如麻,但耳畔已经响起了回答——
“那、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们再来一次,这次肯定让你开心,行不行?”
夏平芜将下巴搭在明春山的肩膀上,声音听在明春山耳朵里,有些软绵绵的,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写离婚协议书给我?
“你之前说要重新追我,是不是你哄我的假话?”
……
“当然、不是。”
明春山伸手去够夏平芜的胳膊,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力气不够的原因,只感觉到她的卷发在自己的指关节滑动了一下。
带着轻飘飘的凉意,急得明春山想起身,可腰酸背痛,怎么也起不来。
而后,是温凉的手指搭在明春山的唇瓣上,夏平芜盯着明春山,眼底还有未散的水汽:
“好。”
她说:
“你许诺你没有哄我,这就可以了。”
明春山没来得及再多说,下一刻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人抱了起来。
夏平芜半抱着她往浴室走,一边摸索着开了灯,手掌却不安分地摩挲着明春山的脊背。
……阿姊今天,到底要做什么。
但明春山已经没工夫去细想,被这简简单单的动作一撩拨,她的声音都已经哑得不成样子:“阿姊、够了……”
“好吧,我以为你还想要。”
夏平芜言语平静,脸上也很正直,只是低下身子把明春山放进浴缸里的时候,手指微拢,在明春山的脖颈下捻了一下。
而后,没忍住,借着放水的动作,掩饰住了唇角的笑意。
浴室的水声终于响起了,水波荡漾的浴缸里,夏平芜从后环抱着明春山,很耐心地给她搓着每一个地方。
阿姊的指尖很软,接触之间仿佛又有电流而过,明春山下意识闭了闭眼,但还是撑着浴缸壁想要坐起来:“阿姊。”
夏平芜动作不缓,轻轻地“嗯”了一声,尾调微扬,像带着钩子一样。
明春山险些就因此住了嘴,但她还是保持着最后一些理智,抬眼企图对上后者的眼睛:
“阿姊,你听我说。
“你不要听明姨的话,也不要被楚瑜干扰,你不要听她们所有人的话,她们都想利用你……”
她重复着这些已经说了很多遍的话,再细的事情滑到嘴边,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不知道明姨开出了什么条件,但她知道楚瑜,那些诱惑人的字眼如同潘多拉魔盒,只要听到了,很难不为之心驰神往。
明春山望着夏平芜,望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我知道的,我只信任你,你说过很多遍的。”
她说:“我已经很久没这样给你洗澡了,只有在咱们还小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日子。”
明春山晃了下神。
明明确信知道阿姊已经失忆了,可她最近总觉得,阿姊流露出的神情,说出的话语,却好像已经走过了这十年,莫名让人揪心。
于是她也回应一样伸手攥住了阿姊的手,很用力地答:“以后还会有的,以后都会有的。你现在没有异能,所以去了山顶我就辞职,我一定会……”
明春山絮絮叨叨着,听在夏平芜的耳朵里却有点远。
她尝试着抬手,揉搓了几下自己的耳朵,似乎想要努力听清,可是刚抬起眼,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盛满不住了。
而后,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是明春山最近第二次看夏平芜掉眼泪了。
上一次,在医务室病房里,夏平芜因为给自己拖累而掉了眼泪,她找自己拿了笔记本电脑,发现了医嘱的事情,她好不容易才哄好。
这一次……
明春山心里懊恼,捧的力度不由自主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