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来。”春桃只好放下手中的油纸,转身快步走向一旁铜镜前,抬手胡乱拨弄两下,将仓惶压入发髻深处。
佩兰眼底的忧色浓得化不开,“你小心些。”
春桃点点头,披上外衫,推开门,随内侍穿过两道回廊。
一路行来,药香愈近愈浓,心里愈发忐忑不安。
更遑论,春桃不知晓裴知春到底得什么病。府里下人们私下嚼舌根,话总是绕着四年前轰动一时的北征。
说是裴世子当年何等英姿勃发,世家子弟里的头一份儿,风头无两。随军北上,深入苦寒之地与狄人血战。那仗打得惨烈,尸横遍野。
据说,裴知春就是在那时受了重伤,也有传言,说他先前并无军职,而这番却是“钦赐”入军,北征的调令更是圣上特旨直接下给兵部办。
但北征回来没多久,他病入膏肓,退出军中,不再在朝中露面。
到底是病重,还是另有隐情?
问多了,只换来老嬷嬷一句,“宫里下话的,能乱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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