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浓:“……”
“行。”她没好气地轻嗤,娇纵地说道,“你们不帮我送,这东西早晚也会归还到他的手里。”
她让李阿姨帮忙将珠宝送到楼上书房,虽说不想再跟原奕迟有什么牵扯,但这套黄钻珠宝她其实挺喜欢,她其余的珠宝首饰都在衣帽间的玻璃展示柜里,最昂贵的也不过几百万,更贵的珠宝都是些古董,也没什么场合戴,基本都存放在私人保管机构里,大多都是戴着玩的,丢了也不心疼。
但价值近亿的珠宝她也不敢大意。
再说,还要将它们毫发无损地还给原弈迟,便将其放进了保险箱里。
男人显然还在因上次的事介怀,把这套天价珠宝送到她在沪市的公馆,明显是在敲打她。
也是在提醒她,要如约到达京市的酒店。
眼见着那个日期越来越近。
顾意浓的心底不免有些烦躁,她当然不会去,原奕迟说什么两周后必须在那个套房里见到她,简直是在做大梦。
她不去,他又能奈她何?
如果他独自抵达那里,也只会空等一晚。
她希望原奕迟能借此认清事实。
她不会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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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黄钻珠宝后。
造型师发来消息,说路上有点堵,要稍微晚些才能到公馆。
她住徐汇,对方因为喜欢吃日料住在古北,开车确实要些时间。
顾意浓去了趟洗手间。
那晚过后,她才发现,大腿内侧的皮肤竟然有一道鲜红又刺眼的痕迹,她皮肤白,衬得那道痕迹的颜色宛若被恶意碾烂的红梅汁液,过了好几天后,瞧上去才不再那么触目惊心。
原弈迟不动声色地在那里留下印记,仿佛在彰显着某种隐晦的占有欲。
顾意浓眼神微变,心底也开始发慌,身体就像被某种异样的温度烧灼着,好像又一次被那个强势男人身上散发出的烫意烘烤到快要融化掉。
狗男人,死变态!
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给她留下这种东西!
她怎么就招惹上他了呢?
她蹙起眉,随意擦拭一番,待懒恹恹地垂下眼眸时,却发现纸巾竟然沾上了血丝。
其实颜色挺浅的,甚至偏粉。
顾意浓没把它当回事儿,想起上次来月经,是二十几天前,到今天为止,也快三十天了,便提上内裤,打算将卫生棉条先翻出来。
当时的她还不知道,这次的见红,实际是受孕第6-12天的着床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