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奕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没说话。
顾意浓头皮发紧,接着说道:“这样,毕竟您母亲家那边,和顾家是世交,我们之间也不好闹得太僵。”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往后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当尽全力报答。”
他的表情依旧轻淡,眼角眉梢却浸着傲睨,嗓音沉厚地说道:“顾意浓,你要搞清一件事,无论是你爸爸的那家娱乐影业公司,还是顾家的集团,对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吸引力。”
顾意浓即刻警觉起来:“你不会还是想动天舸吧?”
“你很天真。“他挽起衬衫袖角,垂放在桌边,“你姐姐在饭桌上的言辞,只不过是在打比方。”
“虽然我和在纽约的合伙人用杠杆收购过一些大型公司,但像天舸这种体量的地方财团,政府是不会允许外资过分侵吞的。”
“以华臻总裁的身份进行收购,倒是可行,而且华臻和天舸的业务板块也有许多重合之处。”
她心跳顷刻加快。
却听见他嗤笑着说道:“不过我没有那个兴趣。”
她多少有些不忿,又问道:“那你前段时间是在做什么?”
“正常的投资行为而已。”他表情寡淡。
顾意浓:“……”
她防备地看向他:“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我说过了。”男人撩开眼皮,凝视着她,“你跟梁燕回分手,我们之间才能好聚好散。”
顾意浓叹气:“两周后,还是要在这里看见我呗?”
原奕迟侧了下头,不置可否。
她挑衅般地问:“那如果我还是不来呢?”
“我会让你过来的。”他语调平静地说道。
“原总。”顾意浓的眼底浸着明利的锋芒,直视他道,“禁锢和控制是弱者的表现。”
说完,她也没心思继续喝粥了。
撂下瓷勺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主厅。
原弈迟独自在长桌静坐了良久。
半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自嘲般地讽笑了一声。
是不是弱者,他不清楚。
只是当顾意浓出现在他生命里后,他的心脏时常能体会到一直衰弱又无力的感觉。
对于顾意浓的存在。
他一开始感到烦躁和困扰,甚至想刻意和她保持距离。
漂亮又张扬的小东西,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搅扰他的心神。
他厌恶这种失去理智的感受。
也想过放她一马。
但这件事,他的理智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