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西装裤逐渐被两人的体温捂热。
孟慈没受伤的那条小腿挨着滑顺的布料,白与黑形成反差。
孟慈的双手相握,放在身前。
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
季曲的身子更俯了些,为了查看肿胀的脚腕。
因为这个动作,孟慈的右半边身子几乎与季曲的胸膛紧贴,她的脸似是埋在对方的颈间。
此时此刻,绷得笔直的脊梁骨好像在他人的主动下显得单薄,显得不堪一击。
他没换味道。
是孟慈在节日时特地找师傅亲手调配的那款。
孟慈心里的防线卸掉一层。
从派出所离开后,季曲明明已经开回自己家,却还是一把打回方向盘。
在孟慈家楼下找到24小时营业的药店买好了药。
他猜孟慈一定不会去医院。
一直到车停到孟慈家楼下,季曲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变成了客人,还是不知道主人是否欢迎的那类。
在楼下等了好久,孟慈家的灯久久不亮。
一直到客厅那抹微弱的光源出现。
季曲空悬的心才踏实一点。
与此同时,季曲又看着副驾驶的那包药陷入沉思。
孟慈离开的这些时间,说实话,自己也没多牵挂。
但是……
其实华婉的话没那么大权威。
安家的晚宴不是什么必选项。
一直到最后,季曲才叫孙谦推了之后的工作。
买了红眼航班挤在不算宽敞的商务舱不远万里地飞了过来。
而且……
季曲一边想一边在孟慈的脚腕处轻按确认,没伤到骨头。
但是也得去医院再拍个片子看看。
孟慈咬着牙忍痛,但是也架不住季曲三番两次地按捏。
嘤咛声从紧咬的唇齿间传出,随着呼吸喷洒在季曲的耳畔。
“明天还是要去医院。”季曲说完在孟慈的脚腕处又喷了药,草本味顿时压过香氛漫了满室。
孟慈看季曲终于收回了手,坐直了身子。
便也双腿发力准备从季曲的腿上站起来。
还没等脚尖探到地面,季曲的手就环过孟慈的腰身将人又按回怀里。
季曲的鼻尖轻擦过孟慈的发:“用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