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身体没什么危害,季曲就也默许了。
今天也是按以往准备的,桌子上除了水果没有任何甜食。
季曲再次起身在四周打量,还没等看完,孟慈就又补了一句,行李箱里有。
一直到孟慈从行李箱里掏出糖盒时,季曲都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啪”的一声。
包装精致的红色糖盒落在桌面,上面的金粉还在闪。
季曲看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对上季曲稍疑惑的眼,孟慈才笑了一笑,“季总不记得了?这是您的喜糖,还是您未婚妻送我的。”
进展到这儿,季曲便知道孟慈压根就没什么低血糖的毛病。
遂把涂好牛油果泥的面包片放在孟慈的餐盘。
他没再分给糖盒什么眼神:“吃饭,一会儿凉了。”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直到发丝干到不再滴水,直到牛油果酱氧化变黑。
孟慈也失了耐心,起身回了卧室。
照着镜子梳顺头发。
孟慈按取护发精油时发现旅行装的瓶身已经见底。
拿着瓶身不断倾斜调整角度,油体逐渐在细小的管口汇聚。
耐心等了几秒,孟慈将最后的精油按进手心搓热,再抓到头发上。
一套动作下来,在镜子里对上了季曲的目光。
镜中的一切都是相反的。
画面,角度,甚至是人物。
季曲抱着臂倚在门框上,表情意味不明。
孟慈抿了下嘴,挑了无足轻重的一句,“昨晚谢谢你。”
“不叫季总了?”季曲站在原地,闻到淡淡的栀子香。
孟慈抽了张面巾纸擦净手中残留的精油,转身面向季曲,表情中凝了些沉重。
“我不想当第三者,两年前是,现在也是。”
“我又没想干嘛。”季曲听到这儿笑了一下:“你不是拒绝了。”
“那你可以走了吧,这是我家。”
孟慈下了逐客令。
因为实在想象不到两人还有什么交流相处的必要。
她也没什么生理需求要满足。
“孟慈。”季曲喊了声孟慈的名字,没下文。
两个人之间出现无声的空落。
像是站在悬崖边为了丈量深度而扔的石头久久等不到回音。
而此刻,孟慈感觉自己也站在悬崖边。
“算了。”季曲放下手臂,多了几分正形,“欠你句对不起,抱歉啊,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