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曲:“谈生意。”
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长,融在漆黑一片的夜。
季曲上前一步,伸手掸掉了孟慈头顶的积雪。
孟慈看着季曲的眼睛,思绪凝滞又跳切。
一直到季曲说雪大了先回家才反应过来。
孟慈从玄关取了双新的男士拖鞋递给季曲。
然后抱着自己挑好的水果进了厨房。
丝毫不见外的把客人晾在一边。
下午睡的太多,孟慈怕又失眠,便按照阿姨的食谱煮了热红酒。
一步一步操作,酒精比白水沸的快。
直到香味飘出来,孟慈关火舀酒。
抱着杯子回到客厅时,孟慈看到季曲坐在梁漠坐过的位置上,合体的西装被欧式装修的客厅衬出几分慵懒。
听到脚步声,季曲回头。
被雪打湿过的发还没完全干透,被壁炉的光穿过,毛茸茸的。
孟慈只拿了一杯。
她和季曲对视几个呼吸,面色淡淡地上楼回房。
“我以为再怎么样,凭我们的关系,你应该也给我倒一杯。”季曲从沙发上起身。
“厨房还有,你自己倒。”孟慈已经踏上第一节楼梯。
季曲拉着孟慈的手臂把人转过来。
拿起孟慈的杯子尝了一口,露出还不错的神色。
把杯子放在楼梯扶手的平面。
季曲一把把孟慈拉进怀里。
就算孟慈站在一节台阶上,也比季曲低不少。
一低头,季曲就埋在孟慈颈窝,暖洋洋的热红酒味染了她满身。
“季曲……”
“你能不能先别说话。”
孟慈刚开口就被打断。
季曲的声音打在孟慈的皮肤上反弹。
顺着两人相贴的缝隙钻到孟慈耳朵里。
“我刚刚一见你就想这样。”
“你订婚了。”
孟慈一贯不是个听话的。
话从她的嘴里直白地打出来,和她的身体一样硬。
“那又怎么样?”季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舍得抬起头,带着不常见的戏谑口吻说,“她又不知道。”
孟慈几乎是瞬间就炸了毛,凭空生了丝力气双手一推把季曲逼得后退一步,随后瞪了季曲一眼气汹汹地转身上了楼。
木楼梯被她跺地生响,结尾是卧室门被摔上的“嘭”声。
一连串动作惹得季曲笑得更开。
他觉得现在的关系也不错。
毕竟把人惹生气了不用哄,省了不少力气。
走到厨房拔掉锅子的插销,季曲颇为无奈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