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闪烁,逐渐代替日。
孟慈睡醒时感觉到被人圈在怀里,季曲的呼吸打在她的后脖颈处,有些烫。
睡着还好,清醒后周遭的感知逐渐回炉。
不适感越来越明显。
孟慈动了动胳膊。
“醒了?”季曲嗓音也有些沙哑。
还没等孟慈回话,季曲就先找到了孟慈的太阳穴,品着力度按揉。
孟慈喝酒之后容易头疼,无关醉醒,老毛病了。
“重吗?”
“还好。”
季曲就这么揉着,一直到孟慈喊停。
室内昏暗,光线无法追溯。
季曲用一只手撑着,上半身支起来些。
孟慈换了姿势,右半个身子压得有些麻,刚刚躺平,季曲就凑上来。
日子过得像旋转木马一样,起起伏伏,兜兜转转,身边的人还是季曲。
季曲的左手放在孟慈脸侧,一寸一寸地抚摸。
从脸颊到鼻梁,从眉心到唇珠。
拇指离开双唇的同时,季曲低头,吻落上来。
和他的抚摸动作一样轻柔。
干燥的唇瓣叠在一起,似有若无地分离又触碰。
孟慈勾住季曲的脖子,他脑后的短发有些剌手。
季曲一愣,孟慈也跟着停下。
近在咫尺的人,却看不清对方的眼。
好在季曲手下的腰肢明显地软了。
他刚想低头加深这段吻,手机却不适合地响起。
“接电话。”孟慈看看床头已经亮了的屏幕,借此看清有些情欲上头的季曲,眼底的火俨然已经烧起来,泛着幽幽微光。
“不用管。”季曲把孟慈的脸掰正。
“薄小姐的。”孟慈推开季曲,从床上起身走进浴室。
季曲看着浴室门关上,无奈从床头捞起手机放在耳边。
薄娴那边询问了一番项目进度。
毕竟是她牵的线,季曲听起来有些烦。
薄娴耳尖,察觉到不对,“怎么?不顺利?”
季曲否认:“没有。”
“那怎么听起来你有点不高兴?”
“我不一直都这样?”
薄娴被呛到,有些不快:“…或者,我打扰你了?”
那边没音,代替的是清晰的火机响。
“对不起,我的错,毕竟现在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人有兴致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