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看到了一只丝绒盒子,原本是在保险柜放着的,但是自从孟慈这次回来两人关系缓和后,这只盒子就被季曲放到了方便拿取的办公桌抽屉里。
拿出盒子握在手间把玩,季曲有些胆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送出的好时机。
正愁着,那边的会议提醒响了。
季曲回神,把盒子又扔回抽屉关上,靠近办公桌,季曲按下应答键正式开会。
孟慈晚上多喝了碗甜汤,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爬起来上厕所,发现身边是空的,床铺也没有什么温度,孟慈才反应过来季曲又去工作了。
上完厕所孟慈醒了大半,走到书房前,微弱的光从门缝透出来。
孟慈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里面没什么人声,她握住门把,努力不发出声音地下压,推开。
书房的灯只开了办公桌前的那部分。
踩着厚重的地毯,孟慈走到办公桌前,发现电脑已经处于熄屏状态。
季曲趴在宽大的桌子上,肩膀有规律地起伏,像是睡着了。
桌面上还散着一堆文件,中英文混杂,旁边的打印机上还堆着不少新打出来的内容。
孟慈没敢乱动,她不知道文件摆放的顺序规律。
在房间里左右扫了一圈,没有多余的毛毯,孟慈把自己肩膀上的披肩取下来,轻轻地搭在季曲肩膀上。
即使很轻,还是把季曲弄醒了。
季曲坐起身,额头上被压地一片红,他起身时很轻的“嘶”了一声。
“不好意思弄醒你了。”孟慈伸手捋平季曲额前乱了的头发。
季曲摇摇头:“我压麻了胳膊才醒的。”
季曲还没完全睁开眼,肩膀胳膊也都有些僵硬,孟慈便主动地给他揉,还没几下,就被季曲拉进怀里。
“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季曲抱着孟慈,脸埋在孟慈的锁骨处,嗅她还没来得及消散的身体乳味。
孟慈双手抱着季曲的背,下巴处碰着季曲被发胶塑的硬挺的发丝。
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的。
孟慈半夜醒来时,季曲常常不在,所以自己搬走的话,他最起码能正常办公,不用被自己绊住脚。
孟慈心疼地捏着季曲硬成一块的脖颈,试图把聚集的肌肉推开。
就这点小劲儿当然没什么用处,但是季曲乐得孟慈主动表现,便也没再推辞。
两个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直到孟慈觉得自己胸前的呼吸又快平稳了,才捏捏季曲的
耳垂,“回卧室睡吧。”
房间里静静的,过了一会儿,季曲将拢着孟慈腰身的胳膊收紧了些,说:“能不能不搬走?”
屋外的天变成浅黑色,没有星星,纱帘间有了些光亮,和书房的暖黄色灯光融在一起,变得没那么暗。
季曲又说了一遍:“慈慈,别搬出去,就在我身边好不好?”
孟慈捏着季曲耳垂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滑落,轻声道:“说了我上班不方便的呀。”
“那我们就搬家。”季曲微微抬头,鼻尖落在孟慈颈侧,呼吸喷在动脉。
孟慈不说话了。
季曲始终闭着眼,依靠呼吸和肢体判断,毕竟孟慈那张脸好会骗人。
他感觉到孟慈的呼吸有些乱。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留下。”
“我离不开你。”
季曲的唇在孟慈的皮肤上轻触,若有似无。
“慈慈,我爱你,别走好不好?”
感受着抱了满怀的人,孟慈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明明清楚在这个时间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却也无话可说。于是,只能选择不会出错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