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害你受了好多的伤,你流了好多的血。”季曲哽咽道,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在雨幕中血迹斑斑的孟慈,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孟慈带着季曲的手摸到自己的手腕:“已经好了,都不疼了。”
她又带着季曲找到自己的心脏:“这里也不疼了,谢谢你,把它照顾的这么好,也把我照顾的这么好。”
经过酒精麻痹的心脏跳的忽快忽慢,但是在此刻,季曲突然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响,听到血液往四肢送,在血管里奔涌。
衣帽间的灯很亮,亮到能照清空中漂浮的尘埃。
但是他的眼睛只能看到孟慈。
除她之外,都是模糊的。
孟慈主动吻上季曲,几秒钟后得到猛烈的回应。
两颗心脏在某个时刻实现同频,在两具身体里,默契地相呼-
过完年裴沛没着急走,又在北城陪孟慈呆了一段时间,一直到阳春三月,才又准备出发。
这次来机场送人的变成了季曲,裴沛和孟慈坐在一边,看着季曲忙碌。
裴沛这段时间愣是把季曲看顺眼了:“哎,下次不能再换一个人送我了吧?”
孟慈握着季曲刚刚买的冰激凌,被冰到呲牙,“什么啊?妈你盼我点儿好吧。”
“我盼有用?”裴沛抽出纸巾给孟慈垫着纸杯。
孟慈接过:“总比不盼强。”
送走裴沛,季曲和孟慈返回市区,中途还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孟慈接起来说了几句,没多久便挂断。
“怎么了?”季曲问。
“说是有个培训,下周开始。”孟慈打开手机看了眼培训方案,惊喜道:“在我的大学培训哎!”
季曲扫了一眼:“培训多久?”
“三天。”孟慈回答道。
“离我公司不远,到时候我接送你。”
孟慈点点头:“我可以请你吃食堂,烫菜和烧饼都特别好吃。”
后来一路上孟慈都在提自己的大学生活,其中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丁昊的身影,虽然对于两人来说这已经是过去式,但是提到也不免膈应。
不知道孟慈怎么想,反正对于季曲来说十分膈应。
可能是看出来季曲越来越淡的神色,还有些冷,孟慈才停止回忆往昔。
“我们晚上吃什么去?你想不想吃鹅肝?还是三文鱼?”孟慈拿出手机找了几家餐厅推荐给季曲。
“都可以。”季曲目不斜视,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孟慈。
孟慈想了想:“还是我们回家?我和我妈学了炸酱面,试试吗?”
季曲这次干脆没张嘴,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趁着红灯,孟慈牵住季曲右手的小指晃了晃,“你怎么不给我点意见啊?我选择困难症。”
季曲用余光看到孟慈的动作,觉得也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孟慈就该翻脸了。
季曲久久不动,200秒的红灯都快数完了。
在孟慈耐心耗尽的前一秒,季曲才不紧不慢地下了台阶,“回家吃炸酱面吧。”
反握住孟慈的手,来回捏了捏,直到绿灯季曲才放开。
孟慈转正身子,换了首自己喜欢的歌。
夕阳落进车窗,孟慈靠在椅背上侧脸看季曲,他的轮廓变得柔和。
“怎么了?”察觉到孟慈的目光,季曲问了一句。
孟慈过了几秒才说:“没什么,看你好看。”
“我?”季曲挑了下嘴角,“我都三十了。”
“男人三十一枝花。”孟慈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