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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那个人偶,又对你说了什么,想让你带走什么样的诡物呢?”
“你们怎么还不给饭吃?”
抬头望去,皓月当头,风清云朗。
卫不染应声而去。
他大脑一片混乱,手无意识地取过一本习题集,又拿出纸和笔,开始快速地演算。
颂恰的话没能说完。
但每每这么吼完,他心底就会浮起一个阴森森的笑,仿佛在问他:真的吗?真的吗?……
邱兰兰笑着戳了下他:“你得弄清楚,这是咱们沾了时队的光——要不是不染想给时队做点儿好吃的,我们哪可能吃得这么好!”
我……我……我难道真的……
龌龊吗?肮脏吗?
无论是埋头学习,还是挑战各种菜式,又或者将体能训练拉到极致,他的心里都不安定。
说罢,颂恰又冷浸浸地笑了一声,用嘲讽的眼神看了眼卫不染和时跃,闭上了眼睛。
忙忙叨叨整整一周,终于搞定了所有的手续和流程。
他抱起桌上的卡皮巴拉,走回时跃的卧室,将小家伙再度放回时跃的枕边。
在人行道上绕着跑了两圈后,他随便找了个花坛坐下来。
仿佛这样就能让他停止所有的胡思乱想。
他的心,那躁动不安许久的心,在终于找到答案的一瞬间,突然停止了聒噪。
四周很快安静下来。
他学着时跃的模样,想用自己的脸颊去贴了贴卡皮巴拉毛乎乎的脸。
卫不染:【我有个问题问你。】
他一面说,一面又顺手替时跃再盛了半碗汤。
本应是最闲暇,最安心的夏夜。
他倏然想起,时跃微笑着告诉过自己,“什么是喜欢”——
“只要一眼,我就能看出——你心思太重。”
“也是呢。对自己的哥哥,怀有这般龌龊的想法,怕是会被所有人唾弃吧!”
走之前,他探个脑袋,望向对着屏幕敲键盘的时跃:“哥,我去跑步了哦。西瓜刚从冰箱里取出来,要等我回来再吃哦,要不太凉了。”
时跃打了个哈欠:“这样你不累么。”
我不觉得。
时跃确实很困。
通风换气,清扫擦拭……
就连时跃自己都说,那是一种“非常美好,非常柔软”的感情啊。
“估计是这两天吃得太素了,饿晕了。”
卫不染:【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你女朋友的?】
卫不染慌里慌张地去摸手机——
“我们抓到了兔子!今晚有好吃的咯!”
【反正一看到她,心跳都变了,脑子里想的也全都是她了,这还不够明显啊。】
听到卫不染这么说,他笑了一下,当真闭上了眼睛。
卫不染的拳头越攥越紧,心里狂风骇浪一般,恨不能立刻就让这垃圾再也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