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你当她是真正的夫人,连我都险些相信。不怪你。”慕云欢安抚着冬春,瞧着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小脸惨白惨白的,忍不住扶起她:“爹爹莫着急,袭月,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身粉色裙装的袭月强行绑着一个陌生的女子进来。
袭月语气冷厉:“跪下!”
那陌生女子嘴里被塞着粗布,说不出话,不情愿地挣扎着,只能满眼愤怒地盯着袭月。
心里把袭月骂惨了:老娘堂堂大宋国第一个神偷竟然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找了道!
两个时辰前,她刚刚易容化妆完正要跑路,这个小丫头片子从天而降直接把她抓住了!
咬死不肯开口
袭月冷冰冰地扫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她的膝窝。
那动作行云流水,冷酷又粗暴,和她那一身粉色裙装实在不搭。
这下,那女人不跪也得跪。
慕云欢挥了挥手,袭月便一把扯开了那女子嘴里的粗布,只听那女人破口大骂:“你不能轻点吗?老娘牙都要被你扯下来了。”
说陌生,是这个女人的相貌极为陌生,可身形却是熟悉得很。
慕云欢开门见山地问:“都是千年的狐狸,也别演什么聊斋了,你要是交代出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饶你一命,不把你送到大理寺去。”
却不想那女子咬定牙关,直接否认道:“这位小姐,我想你是抓错人,也问错人了吧?我和你认识吗?你怕是弄反了吧,我和你根本不认识,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只不过是如厕,就被你们莫名其妙地抓到这里,你还好意思说把我送去大理寺,小心我去大理寺告你们骚扰百姓才是真的!”
“你当换了张脸,我就不认识你了?”慕云欢定定地望着被迫跪在堂中貌美的年轻女子。
话音刚落,袭月就冷着脸将手中的人皮面具扔在了那年轻女子的面前。
听雨,也就是那年轻女子看见那人皮面具,神色也只是僵了一瞬间,随即立刻就冷静下来,“就算有人皮面具有什么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像这样的人皮面具,本姑娘的包袱里还有一堆呢。”
慕云欢瞧见听雨那模样,走到了她的面前,不怒反笑,红唇勾起:“好主意,打死不承认,反正我也没有切切实实的证据。”
“对啊!我就是不认识你。”听雨顺着慕云欢的话,一边说话一边抬头看向慕云欢。
却不想,刚看到慕云欢近在咫尺的脸就愣了一瞬,一瞬间针尖对麦芒的气息都消散了些。
之前没认真看,慕云欢长这么好看的?!
“脸皮够厚的,但这你又怎么解释?”说着,慕云欢强行地拉过了听雨的手臂,将她手上被烫出来的伤曝光在空间中。
听雨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怎么狡辩了就往地上一躺,闭着眼死猪不怕开水烫:“对,是我又怎么样,苏意欢是我假扮的又怎么样?你直接把我送到大理寺去好了,反正我也没犯什么大罪,大不了受一百大板,再过三个月本姑娘照样能跑能跳。”
慕云欢:“……”
不仅慕云欢无语了,袭月,秦今歌,管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她惊得无语住了。
慕云欢看着她那欠揍又不怕死的模样,无奈揉了揉额头,忍住想要弄死她的冲动。
这人能够将娘亲模仿的那么像,甚至连爹爹都险些看走了眼,甚至连娘亲身上的伤疤都能够知道准确的位置。
加上这人肯定是有心之人派来的,恐怕她背后的那个人,应该知道娘亲的下落,或者……娘亲就在背后那人的手里!
慕云欢瞧着听雨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思索片刻,随即转变了方法:“这位姑娘不用害怕,只是我曾在七国游历。如今瞧着姑娘的相貌十分眼熟,不如姑娘怎么称呼?”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听雨。”听雨大大方方地开口。
反正她只是收钱办事,按照那人的要求做了就是了,钱她都收了。要不是怕那人报复,她才不会在这里耍无赖。
听见这话,慕云欢眉头轻挑,随即温柔一笑:“原来是大宋第一神偷的听雨姑娘,从前就听说姑娘一身侠肝义胆,经常劫富济贫,一手易容术更是用得出神入化,这次一见果真是传言不虚。”
“你…还算你有点见识。”突然被慕云欢这样美的女子和颜悦色地对待,听雨说话气势都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