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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扑通”，所有人都听到了心跳声。

众人齐声惊呼，惊愕地看到贯穿于天问神女心脏的天罚锁链，竟然渐渐染成红色，越来越红，布满血红金纹的纹路，爬满整个天罚锁链，进而贯穿到整座天问神山上。

“不好！”有人尖叫，“她在污染天罚锁链！快把锁链撤掉！不

，她身上还有天道碎片，她在用天道碎片污染天问神山！”

但太迟了！

所有人在瞬间发射出最强的攻击，但如击入天问神山，泥牛入海，相反天罚锁链骤然反弹，如一道道枷锁缠绕所有攻击者。

在漫天的血红中，天问神女仰天长笑。

万道经文贯穿天罚锁链，与她、与整座神山融为一体。

“师尊，这才是我要追求的天道，而不是你所走的……”

“吃人之道。”

天罚锁链疯狂地吸取她身上的血液与魂魄，以此污染天问神山。天外神女的力量不断地被削弱，灵力、精魄、血液都被无形地抽离。

但天问神女却显得愈发从容，甚至有种放松之感。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丧失，与神山融为一体。

在无尽的虚弱中，在意识消磨种，她不由得想到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师尊，想到他带自己第一次步入问道堂时，听到自己天真的发言后所说的那句话。

师尊说：“千万年前，从来没有一个人选择天道。从来没有一个人认为苍天不公。”

他说，“阿灵，从来没有人质疑这自古以来的等级差距，大家都默认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他说，“阿灵，你不要低头，不要弯腰，不要看权利之下。你的人生，应在云层之上，你的大道，应高人一等。这才是天问神女。”

天问神女说不，她说她的大道就是要普世平等。

就是要所有人、神、妖、魔、仙都有进入天梯的机会。

师尊虚弱抬眸，看到昔日骄傲的弟子，站于万千神佛之上。

似乎还能听到她童稚的声音，“可是，师尊，是你教会我何谓道，又是你教会我，如何寻道。怎么你反而畏惧道呢？”

他快死了，但他还是在笑。

作为高高在上的神族，竟然要为弱小种族讨一个公道。

这是何等的可笑？何等的无知？又是何等的……

振聋发聩，惊世骇俗，赤子之心？

师尊终于闭上眼眸，安然微笑。

是的，阿灵，是我教会你如何寻道。

所以，去吧，为了你内心的大道，哪怕与世界为敌。

花花紧紧攥着妈妈的手，用力捏紧，紧得发痛。

但没人惊呼，因为所有人都沉浸在剧情中。

怎么样？是天问神女赢了吗？

下一秒，在骤然的沉默中，所有利益之上的种族发动攻势。

万千灵魂作燃料，机关傀儡冷酷拍下青铜巨掌。往生咒被慈悲念诵，青色火焰却烧掠生灵。

龙鳞化形如箭雨，落地炸开深坑。百万童男童女骸骨锁供奉的世间至邪至恶，挥手聚起可怕火焰岩浆。

观众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地看着那火焰从她的衣角开始。

一寸一寸，无情地烧到全身，仿佛要将她从这个世界彻底抹去。

有关于天问神女的一切都被抹去，如同她整个人都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然而，就在这时，整座天问神山都在轰动。

之前被法术攻击都纹丝不动的神山，偏偏这时不断地摇晃、震动。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神山，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睁睁地看着这座被誉为天赐天问神族的山峰竟然逐渐地拔高、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