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轻笑,“我想发生这样的
事,表哥心里也不好受,既如此,我如果再闹,那不是太不懂事了?”
“蓁蓁。”楚洵爱怜地摸上阮蓁的右脸,“在我面前,你其实不必如此懂事。”
阮蓁在他手上蹭了蹭,柔声道:“更重要的是,我相信表哥会安排好一切,也相信表哥绝对不会负我。”
“蓁蓁。”楚洵拥女子入怀,大手紧紧扣在女子的薄背上,“我会处理好的,不会让你等太久。”
“嗯,好。”阮蓁柔顺地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弱声道:“我都听表哥的。”
也不知是女子的动作太过依恋,还是女子这份无条件的信任,楚洵扣住女子的手又紧了紧,似要将女子揉进他的身体里,并在女子额上印下重重地一吻。
阮蓁有些难受,低低道:“表哥,我喘不过气了。”
楚洵这才松开对女子的桎梏,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女子纤细的玉颈,暗示意味甚重道:“等我,我先去沐浴。”
阮蓁没有等他,在楚洵进入浴房后,阮蓁就翻身上了床,并且很快地入睡。
以至于,在楚洵掀开被褥,想要一亲芳泽时,阮蓁胸腔已经起伏着绵软的呼吸。
叫了两声,女子也没有回应,楚洵便歇了心思,只上了床从前面拥着她入睡,但他却没能立刻入睡,闲暇之际便盯着女子的脸来看。
虽只有从纱帐溜进来的月光,却也足以叫楚洵看清女子的长相,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她,他的目光从女子小巧的下巴,往上是挺翘的鼻梁,再往上是女子紧闭的眼睛。
大概因为被人热切地注视着,即便是看不见,也终究会不舒服。
很是不争气地,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着,这一幕自然没有逃过楚洵的炬眼。
楚洵闭了闭眼,到底什么都没说,仍旧是搂着女子入睡。
楚洵向来起得比阮蓁早。
从前,他起身过后,便是立马去院子里打一套拳法,今日却是先走到床背后,在昨儿阮蓁放嫁妆单子的箱子前徘徊,终究是抬手打开了箱子。
却里面,并没有所谓的账本,只有阮蓁的嫁妆单子。
楚洵身形微顿,半晌,他透过纱帐看向阮蓁的眸光,长长地叹了口气。
楚洵离开房间后,阮蓁便坐起了身来,她斜倚在引枕上,想起方才楚洵在箱子旁的动静,以及那一声长叹,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楚洵,我是不会容许你左拥右抱的,你答应过只守着我过。
若是你定要食言,那也只能是二选一,我绝不要重蹈姨母的覆辙。
等楚洵打完拳,用了膳食后去衙门,阮蓁便也起身,匆匆地出了门。碍于莲清和玲珑都成了叛徒,这回她谁也没带,连国公府的马车也没有乘坐,只带了楚洵惯常用的一方砚台,以及一身国公府小厮的衣裳,至外头一间成衣铺子,换了小厮的衣裳,再在面容上稍做修饰,这才赁了马车,往大理寺去。
这是阮蓁第二次去大理寺,因着他穿的是国公府小厮的服饰,守门的杂役并没有如上次一般为难她。她上次去过楚洵办公务的房间,这回来自然是熟门熟路,她趁着昌平走开的空隙,悄摸地钻入了楚洵的房间。
这是里外两间,外间是会客之所,设有茶几和圈椅。里间是办公之所,设有书桌、书柜和太师椅。
阮蓁去到里间,坐在太师椅里等了大概一刻钟,楚洵便回来了,她小心藏在在书柜下方的柜子里,她骨架小,塞进去,倒也没有被发现。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想看一看楚洵和迟音钟在衙门里,是否如传言一般出双入对,她不想做一个被人蒙住眼睛的瞎子,仍由旁人摆布。
从柜门缝隙看过去,是楚洵伏在案前的背影,整整一个时辰,楚洵皆在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案子。
中间,有一个属下呈了公文进来,也并没有耽搁许久。
除此以外,便没有其他人了,更没有迟音钟。
看来,楚洵还是有分寸的,并不是如传闻那样,利用公务之便同迟音钟私交过密。
然而,阮蓁刚放下心,打算等楚洵出门后便溜出去。
却这时候,通往里间的门从外头敲响。
不知为何,阮蓁心中一紧,会是迟音钟吗?
“进来。”楚洵头也没抬,只冷声道。
下一刻,女子的声音传来,“文仲。”
果然是迟音钟吗?能在这里出现的女官,只能是迟音钟了吧?只是,不知她们这是要谈私事还是公事?
“你怎么突然想着弃文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