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好像有什么用意,秦央疑惑地抬头,眼皮掀了掀,没看见脸,先看见锁骨,再是好看的风景。
红色的真丝睡衣是露肩的,她轻轻一动,肩带滑落下来,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肤。
“行,你行。”秦央闭上眼睛,转身躺下来,趁机去摸索手机,手机没摸到,先摸到一只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手缩了回来,但有人跟着过来,伸手掰正她的脸颊:“秦央,你觉得我无法善后?”
“睡觉,善什么后。”秦央不耐烦,尤其是这人靠近,酒香与体内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带着一股绮香,她又不是清心寡欲的人,总来这么诱她干什么。
秦时砚跟着躺下来,她躺在外侧,胸口起伏,然而手机震动不停,两人习惯了,都没有去接去看,随它去响。
酒醉的人闭眼就睡着了,秦央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与她面对面躺着。
隔日醒来,身侧已空了,空调冷气依旧在吹,她起身关了空调,打开窗户透气,刚推开窗户就看到绳子上的衣服。
有人洗衣服了。
秦央心情莫名很好,嘴角弯了弯,照常起来洗漱吃早饭。
睡饱的人心情很好,熬了绿豆汤,放凉了,还加了冰糖,喝起来,很舒服。秦央喝了一大碗,刚放下,老太太从外面走出来,神神秘秘地看着她。
“外婆,您想说什么说。”秦央看她一眼。
老太太搬了凳子在她面前坐下,眼神黏在她的脸上,“央央啊,你们昨晚吵架了吗?”
隔着一道门,老太太觉少,肯定会听到的。秦央不瞒着她,直接说:“康曲茗定亲了,但她不想结,秦家想让我去,小姑姑生气,和家里吵了。”
“这样啊。”老太太语气微妙,但很快,她又说:“那就别搭理,关你什么事儿,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代嫁的事情,别生气。中午吃什么,外婆给你做。”
“不用您做,有人做。”秦央满不在乎,又盛了一碗绿豆汤,老太太拍拍她的脑门:“哪有让客人下厨的道理,我来做。”
老太太一直将秦时砚当做远道而来的客人,不敢让客人下厨,有违待客之道。
秦央翻了白眼,秦时砚算什么客人,她鼓吹外婆:“她会做饭,她做的饭可好吃了,您等着吃就好了。”
老太太半信半疑,恰逢前面小卖部来人了,她又爬起来去招待。
秦时砚不在家,只能看到她在这里的痕迹,绳子上挂的衣服,锅里的绿豆汤。
半个小时后,秦时砚回来了,回来就去厨房,秦央去前面擦货架,擦到一半,门外来了一人。
“外婆。”
康曲茗回来了。
她穿着淡蓝色荷叶袖的长裙,拖着行李箱,她身后还有一人。秦央看过去,勾了勾唇角,今晚没地方睡觉了。
虞蕊来了,长发利落地扎起来,瓜子脸,双眉略浓,眼中带着犀利,在她转身的时候,也看到货架前的人。
自从离开剧团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网上闹得风风雨雨,但她二人私底下没太多的矛盾。
秦央走出来,面容平静,爽快地开口:“虞前辈,又见面了。”
虞蕊诧异,竟然在这里见到秦央。今日的秦央看起来比在剧团里乖顺些,温柔微笑。
小卖部里,格外寂静。
老太太接过康曲茗手中的行李箱,笑得眼睛没缝隙,但还是怪她:“来的时候怎么不打声招呼,还是那么冒失。这位是?”
“朋友,虞蕊。”康曲茗尴尬地低头介绍着自己的老师,秦央抿唇笑了,一点点地扯开唇角,但没有揭破康曲茗的谎言。
毕竟,谁都不想吓着老太太。
秦央想起厨房里忙着人,三步并两步跑进去,“别做了,康曲茗回来了,食物打包带走。”
秦时砚闻言,转身池前洗手,听懂秦央的意思,光色笼罩下,不见往日的冷淡,“来了来了,吃人不成。”
“我们下午离开。”
“干什么要走?你个纸老虎,对我那么狠,对她怎么就那么怂。你把秦家父母还给她了,这里就该你的,懂吗?”秦时砚洗净了手,去抽纸巾擦手,还不忘睨了她一眼。
秦央烦不胜烦:“虞蕊也来了。”
秦时砚擦手的动作一顿,也是有些意外,“康曲茗从家里出来了?”
“不知道。”秦央摇首,她不明白康曲茗想要什么。
两人说了两句话,老太太从外面走进来,面上带着喜色:“别让客人动手,我来做饭,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