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秦时砚走进来,不知为何,她眼皮一跳,当见到秦央后,她伸手扶额,不觉开口:“你俩别一起出现,我真的害怕。”
“央央,你在外面等我。”秦时砚回身与秦央打招呼,“我等会开车,一起走。”
门关上,秦央走回客厅,秦时景蹭了过来,搭在她的肩膀,姿态暧昧。
秦央避嫌似的推开她:“六姑姑,你做什么?”
“你们上回巡演,那个祝英台的联系方式有没有?”秦时景换了个方式,挑眉看着小侄女,“做个朋友而已。”
秦央不上当,拍开她的手:“不做朋友。对了,六姑姑,你被骗了多少钱?”
秦时景:“……”
“央央啊,你小姑姑前些时日拍了一件珠宝,你知道,给谁了吗?”
秦央被她勾起了心思,眼神疑惑,旋即摇首。秦时景笑了,故作友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央央啊。”
“喊魂呢。”秦央被搅得心烦意乱,“要说就说,想要作为交换,门都没有。你劣迹斑斑,结婚又离婚,你前妻呢?前妻都不要你,凭什么觉得周知蕴会看上你?小姑姑有钱有颜,你现在有什么?”
秦时景被她说得目瞪口呆,上嘴皮下嘴皮一碰,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秦央,你这么不敬长辈,是要遭天打雷劈的。”秦时景终于怒了,伸手掐着秦央的下颚,也开始怒言相对:“秦时砚花钱买了珠宝,给你了吗?你都没有,你在她心里,也是可有可无。”
指腹擦过下颚,掀起一片疼意,秦央拂开她的手:“六姑姑,别发疯。”
书房里的母女二人坐下来,沈洛依泡了杯茶,明眸斜过去,女儿姿态闲适,一贯的清冷自矜,她将茶杯放在她跟前,“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结婚了,你以前不是盼着我结婚吗?”秦时砚莞尔。
沈洛依笑不出来:“她从小喊我奶奶,然后你结婚,她喊我妈。秦时砚,你脑子坏了吗?我最近心脏不好,你别折腾我。”
秦时砚重复刚刚的话:“我是想结婚的。”
“换一个人结,你到外面随便找一个人,哪怕杀猪盘的骗子,我都可以接受。唯独秦央,不行。”沈洛依端起清茶浅浅品了一口,力证情绪平和。
她是真的不能接受。
她不得不提醒女儿:“裴云霁的态度、想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和她女儿结婚,你想想日后怎么面对她?她对你,对我,恨之入骨。”
相比较母亲的态度,秦时砚显得云淡风轻,精致的眉眼处依旧平和:“我知道您的意思,秦央搬出去住了,日后不会遇到裴云霁。秦央不是花瓶,不会依附谁……”
“等等……”沈洛依蓦然打断女儿的话,想起一件事:“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的女儿是什么性子,沈洛依心里清楚,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还没到那种非要结婚的地步。想到这里,她的心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险些崩溃:“你俩、你俩、在一起多久了?”
秦时砚低眉,脸色跟着发红,低头间,似觉得羞耻,可沈洛依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你不要告诉我是很久以前?”
“两年前。”
沈洛依倒吸一口冷气,像是见鬼了似的站起来,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猛地拍桌:“秦时砚,你丧心病狂。”
岂止是丧心病狂,简直不知羞耻。两年前就在一起,这意味着她们在不知秦央身份的时候就暗生情愫。
她正崩溃,秦时砚笑容清爽,“别乱想。两年前周女士找到我,让我给秦央和大哥大嫂做DNA鉴定。”
沈洛依大大地喘气,睨了女儿一眼,浑身都要软了下来,无力地瘫软下来。
“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说,我没问。”
周瑶意脾气不好,说不上三句话就会横眉冷对,若不然就是扯着嗓门骂人,她对病人的耐心比对家人的耐心好了千万倍。
所以,秦家的人没人敢去招惹她。沈洛依对她十分敬重,两人的关系不算太差,也不算太好,算是和平相处。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沈洛依从‘噩耗’中缓了过来:“秦时砚,我对你要求不高,换个女朋友。”
“妈,我打算去领结婚证。”秦时砚不为所动,“你放心,秦央不会参与秦家的事情,你的钱、家业想给谁就给谁,我不在乎,当然,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以不用来。”
沈洛依的态度很明确,要求真的不高,换一个人,哪怕是骗子。
只要不是秦央,她就满足了。
偏偏秦时砚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平静地喝了茶水:“我会在这件事发酵之前和央央结婚,我想,陈清仪会主动放弃,毕竟,名花有主,她也做不到抢夺人妻的事情。”
“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方法?”沈洛依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浑身无力极了,想要再劝劝,女儿站了起来,说:“妈,我做好决定了,我不会通知任何人的,至于父亲那里,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总不会饿死的。”
秦时砚表态后,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