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后,她再度上床,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她一眼,随后给她腾了些地方。
秦时砚顺着躺着,转过身子,伸手去抱她。她也没有拒绝,空调冷气足,有些冷,她便钻入她的怀里。
与刚刚的笨笨倒是有几分相似。
秦时砚毫无睡意,就这么看着她,黑夜下,四周寂静,心跳声清晰可见,她俯身,在央央额头上亲了亲。
秦央睡得深,被人偷亲了也没有察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深夜里,秦时砚笑了,觉得睡着的人像极了笨笨,粘着你,又随你折腾。她凑过去,不甘心地落在她的侧脸上。
柔软的肌肤,让人心底愉快,又似火苗,一跃而上,满室生光。
秦时砚阖眸,听着身侧人的呼吸声,努力让自己睡着。
等秦央迷迷糊糊醒来,都已经九点了,她翻了个身子,阳光刺眼,逼得她不得不起来。
起来时晕头转向,走到客厅沙发上又躺了会儿,最后还是笨笨拖着她起床。
打开手机,已经九点半了,群里发了通知,舞台布置好了,明日开台,最迟明天早上就要过去。
这里是景城,秦央就不用住剧团,来回几十公里,她可以开车或者打车过去的。
醒了会儿神后,她爬起来,准备去找周知蕴吃午饭。
来到剧团,都在排练,她选了个地方坐下,霍艳也来了,两人一道坐下。
“心态回来了?”霍老师语气清和,看着她明媚的样子也跟着笑了。
秦央愧疚,当初负气离开,如今又想回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没想到霍艳压根不提这些,而是说了最近的比赛,让她有空去看看,又意味不明地说一句:“说起比赛,你家那位很熟悉,她拿的奖最多。”
曾经的秦时砚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频繁参加比赛,囊括许多大赛的金奖。
秦央则与她相反,对于比赛,则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霍老师却说:“有些奖项是铺路石。”
秦央陡然明白了,笑着答应下来:“我回头去看看,我在景城要待一段时间,对了,顾声声怎么样了?”
“打了石膏,在家躺着,吃货。”霍老师叹气,“让她自己折腾去,你别管她,你认真学习就好了。”
秦央粲然一笑。
两人说了会儿趣话,台上的周知蕴走了过来,霍艳上台指点人去了。正好给她们俩说话的时间。
秦央先开口:“你真想和赵女士继续下去?”
“挺好的,人家给我买套房子,就在你家那个小区里。”周知蕴笑了,“少奋斗半辈子。”
秦央瞥她一眼:“你不怕她戏弄你?”
周知蕴却说:“你知道梁祝里祝英台在楼台上的那段吗?”
“《楼台会》?”秦央自然有印象,她演过青春版梁祝,记得上面每一句台词,周知蕴忽而开口唱了一句:【聘物就是玉扇坠】。
秦央翻了白眼,她明白她的意思了,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我懂你的意思了。”
梁山伯所谓的聘礼就是祝英台给他的定情信物。
也就是自己娶自己。
搁在现代,网络上一人一句得骂死。
两人相对无言,秦央知道自己劝不过,还是建议一句:“你与她的事情,自己不要太上心,免得后来伤心。”
“我知道呀。”周知蕴腼地笑了,伏在她的耳边低语一句:“她不会给其他女人乱买东西。”
秦时景就是这个毛病,被揭穿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做不出女朋友,普通朋友也可以。难道普通朋友之间不可以赠送礼物?
台上在走戏,霍老师手把手地教,秦央被她的动作吸引了目光。
霍老师在舞台上将近四十年了,无论是动作还是唱词,都是最完美的。江山代有才人出,晚辈们崭露头角,她便退居幕后了。
周知蕴忽而说:“你知道吗?我也想将来自己,老了以后教导学生,被奉为大师。”
“那你得努力。”秦央笑了,歪着脑袋靠向周知蕴,“我以前想着和小姑姑一起站上舞台,我与她无法在一起,但在舞台上,可以将我们的名字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