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周岁后就在老宅里住,屁颠屁颠地跟着秦时砚。
秦时砚年岁小,辈分大,也有长辈的姿态,照顾晚辈成了她的责任。
沈洛依记得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大的写作业,小的在大的脚下玩娃娃。那时秦央不过两岁,窝在秦时砚的脚下,时不时地喊一句小姑姑,她喊一句,秦时砚往她嘴里塞一块糖。
她们在一起的时间,超过双方父母陪伴她们的时间。
沈洛依简单劝说两句后,领着主管去巡视工厂了。
陈清仪站在原地,注视着沈总的背影,眸色幽幽,最后化为不甘。
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秦时砚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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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秦时砚领着秦央慢悠悠出门,来到酒店,已经是九点了。
她俩都是陪客,今晚是秦铭的出场,双方父母见面,大房的人都来了,就连周瑶意都被康曲茗扶着慢悠悠走过来。
秦央坐在大堂里等着,远远地看着周瑶意过来,起身去迎。
周瑶意拍拍康曲茗的手:“去玩儿。”
康曲茗识趣,她比不上秦央在奶奶心里的地位,让走便走了,“好,我先走了。”
她一走,周瑶意捏住秦央的手:“走,把把你的脉。”
“哎呀,我好多了,您别这样。”秦央不肯让她把脉,极力挣扎着收回手,羞得面红耳赤:“您别盯着我,我腰不疼了,奶奶,您去给小姑姑把脉。”
“有什么区别?”周瑶意不以为然,“你俩都是一样的。”
大堂内人来人往,远处还能看到秦铭的女朋友与她的爸妈,酒店经理热情地招呼她们。
她们所在的酒店是景城最有名的,服务也是出名的好。
两人争了一句后,秦时砚不知道从哪里走来,“周女士,可以入包厢了。”
秦央顺势收回自己的手,匆匆走到秦时砚的身边,稍稍喘了口气。
客人上楼以后,秦铭匆匆下来接奶奶,当看到秦时砚后莫名喘了口气:“小姑姑。”
“嗯,恭喜。”秦时砚也不看她,主动后退一步,将扶着老人家的任务让给了秦铭。
四人一道进去。
沈洛依也来了,扫了两人一眼,慢悠悠说一句:“起床了?”
她的声音不大,只有近前的几人知道,秦央羞得抬不起头来,秦时砚装作没有听到,拉着秦央在母亲身侧的两个位置上坐下来。
今日主客是女方及她的父母,也是谈一谈彩礼嫁妆与日后生活的事情。
结婚是大事,大家一起坐下来共同商量。
女方父母提了要求,听得秦时砚皱眉,她悄悄问母亲:“喊我们来干什么?”
“你不结婚吗?你以为你逃得过?你以为裴云霁不会和你要钱?秦央的户口本在哪里?”
“身份证可以领证。”
“是颁布了,但还没实施。你要等吗?”沈洛依直接怼了回去。
秦时砚也有话回答:“我准备将央央的户口转出来,有房子可以落户的。”
“无媒苟合?”沈洛依挑眉,语气不屑,随后看向秦央:“央央,你要这么跟她跑路吗?”
秦央:“……”你们母女吵架别拉着我。
女方母亲忽而提高了声音:“我们没什么要求,孩子们觉得好就是好,沈总,您也是有女儿的,令嫒也是您的心头肉,您觉得呢?”
沈洛依被牵了进来,微微一笑,礼貌得体地回答:“您说的对,但我只担心人家会不会吃亏,我女儿自己不会吃亏,只会让别人心甘情愿地吃亏。”
一句话,半真半假,带着玩笑的意味,逗笑了女方母亲,知情的人都悄悄看向秦央。
秦央小口小口地喝着果汁,努力装作无事发生,沈总说的不是她,她绝对不会对号入座的。
说起彩礼的事情,秦家给了秦铭相应的产业,女方父母对视一眼,像是不满意。
“钱都是给孩子,让她们生活得舒服些,我家婷婷名下有房产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