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砚为了秦央,确实可以抛开很多底线。这点,周瑶意看得很清楚,她说:“秦时砚想要改革我这个破诊所,也开始落实,她是说到做到的,比起她的母亲,更强。但她更有人情味。”
沈洛依此人,看似温柔,实则是个笑面虎,她只对自己的亲人好,对自己的敌人,下手狠辣。
“她进入秦家后,你妈她们吃了多少闷亏,如今的秦氏药业都落在她的手里,说一句野心勃勃也不为过。她想收购这间破医院,想要我的研究成果为她所用。”
一点点拼凑起来,沈洛依已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所以,您拿我笼络秦小七?”
“嘿,你说对了。赶紧领证,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老头能给你的,我也可以。”周瑶意露出慈爱的笑容,“央央,你有你的梦想,我有我的梦想,各自努力,我只是年纪大了而已,还有力气去完成自己的梦想。”
秦央无言以对,临走前让她多保重身子,别太操劳。
离开中医院,她回到家里,沈洛依正准备出门,见她回来,询问周瑶意的身体。
“还好。”秦央知晓她的想法,模棱两可地回答一句。
沈洛依笑了笑,转身出门了。
秦央回屋休息,晚上周知蕴约吃饭,秦时砚去了公司还没回来,大概会在晚饭前赶回来。
回到卧房,她将自己的户口本拿出来,凝着上面的名字,自己的一页后面,空空荡荡。
她是孤家寡人。
今天的一切是自己求来的,有什么好犹豫的?
秦央将户口本收拾好,放入柜子里,下午四点的时候,秦时砚从公司回来。
“你收拾好了吗?”秦时砚推门而进,而秦央还躺在床上,头发凌乱,睡眼朦胧。
秦时砚无奈,上前将人拉起来,揉揉秦央的小脸:“你怎么还睡呢?腰怎么样了?”
“没有针灸,接下来慢慢调养。”秦央懒洋洋地坐起来,靠着她的肩膀,整个人懒洋洋地,余光瞥见她的面庞,冷笑一声:“秦小七。”
“嗯?没大没小。”秦时砚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起床去换衣服。”
“秦小七。”
秦央又喊了一句,秦时砚终于蹙眉,将人按在床上,拍拍她的屁股:“你是想挨揍吗?”
秦央被按趴下来,动了动腿,对方竟然用膝盖压着她腿,一时间,自己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秦小七。”她闭眼又喊了一句,拧着好看的眉:“我不能喊吗?”
她有些不安分。秦时砚的手轻轻落在她的脑袋上,“想通了?”
“秦时砚,你这是求婚吗?戒指呢,花呢?”
“不该是你求婚吗?是你当初要死要活地缠着我,趁着我酒醉偷吻我的。”
揭露丑事,秦央羞得无地自容,“你放开我。”
秦时央松开她,她愤恨地爬起来,“告诉周知蕴,不吃晚饭了,我要先收了你。”她竟然还提这些丑事,她好意思吗?
“周知蕴说,杜明棠告诉她,那回、那回,你是假醉,你知道我吻你,还装作不知道……”
话没说完,秦央扑过去,用自己的唇角堵住她要解释的话。
秦时砚发出闷哼,杜明棠结婚后,嘴上越来越不靠谱,什么话都和自己的小妻子说,周知蕴更是不安分,这种话可以外传吗?
晚饭没吃成,周知蕴与杜明棠约会去了。
床上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清晨六点,秦时砚拉着纵欲的人去跑步。
出门的时候,沈洛依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两人穿着情侣休闲装出门跑步。
“见鬼了,你俩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沈洛依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昨晚她回来的时候才十点多,楼上楼下安安静静,她以为两人不在家。
她睡觉的时候十一点了,家里还没有动静,按照这两人的习惯,凌晨之前肯定不会睡。
现在才六点,她们怎么会勤快地去散步呢。
秦央面色羞得发红,身子绷紧了,悄悄躲在秦时砚后面,昨晚她们俩没出门。
秦时砚依旧是一副清心寡欲之色,声线平稳:“昨晚我们在家,睡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