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的看着祁满梦,今日穿了个紫色的衣裳,似乎只是罩在了身上一样,虚虚笼着,衣料依旧是如此单薄,风一吹,仿佛就能随着空气而走。
进门的祁满梦盯着陆卿安,眼中有着隐藏极深的兴奋,就像是饥饿许久的豹子终于找到了落单的绵羊,浑身充满了兴奋,死死的锁定在纯白的身影上。
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生怕惊到这只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的可怜生物。
陆卿安和祁满梦对上眼神的一瞬间,后背猛然发凉,摸着小猫头的手也重了一些。
引得小猫的身子动了动,将陆卿安的思绪拉了回来。
可后背发凉的感觉依旧攀附在颈椎上。
祁满梦挪着步伐,一小步一小步走到房中央的中间,手指擦了擦椅面,细白的手指与粗糙的木板非常违和。
揽了揽衣裙,她坐了下去,身后的布料被她压在了大腿下,一条布料就这样被扯直,勾勒出她后背的曲线,和堪能盈盈一握的细腰。
在坐下的一瞬间,一条腿交叠在另一只大腿上,她的胳膊自觉的搭在了桌上,偏头手掌撑在她的脸颊上,眼睛一挑,看向了陆卿安。
她脖颈上的发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在胸|口。
陆卿安的盯着她的眼睛,如同摄人心魄的妖精,只感觉似乎要被吸进去了一样,心脏砰砰跳,她出声道,“师傅?”
祁满梦笑了一下,嘴唇勾起,笑得勾人,启唇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
不像是质问,倒像是被人讨要身份一样,嗓音柔软,全然没有强迫的意思。
当然是要负责。
陆卿安快速的起身,人在跟前,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只是她想起了刚进流云宗的时候,遇见的那对师徒,流云宗禁止师徒之间相爱。
当时她和的关系很合适,姚芜双是化宜峰的弟子,她是翎落峰的弟子,她们之间名正言顺。
因此陆卿安能对所有人光明正大说一句,她们之间能结为道侣。
但是对祁满梦对她并不是这样,她是她的师傅,而她是她的徒弟。
她们之间,可以当做发生了一个默契的错误,可以心有灵犀当做的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以像是她第一次的中毒那样,其中一方逃跑。
但祁满梦就在她面前,软着嗓音问道。
她将小白猫从怀中举起放在床里头,掀开身上的盖着的被子,下榻双膝跪在地上。
“陆卿安愿意退出流云宗。”
陆卿安这句话的意思十分明显。
房间很小,陆卿安此刻正跪在祁满梦的脚边,祁满梦稍微一侧身,手指勾在陆卿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自己。
她笑了一声,眼波流转,“自愿退去流云宗,废除根骨。”
“负责?”,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很轻很浅。
“你凭什么负责呢。”她将手收回桌子上,“你付不起这个责任的。”
难道以为嘴皮子一磕一碰就行了么。
被保护的太好的人,以为自己就是天了。
她讽刺的看了一眼陆卿安。
陆卿安咽了咽口水,胸腔中的心脏似乎要突破血肉,冲撞出来。
“那,师傅你想要我怎么做。”
她迷茫的问道。
在临安城,她身世出众,无论何时的宴席聚会请帖,除了宫内的请柬,她都能视心情而去。
她被宠着长大,顺风顺水,从没遇到无能为力的事情。
即便是上了流云宗,她也没有经过什么挫折,因为她遇上了季知星。
而如今,她第一次产生了迷茫,因为祁满梦的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