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期间,哈利经历了一个很“尴尬”的阶段,身体日常活动没有问题,可还没有恢复到能重新回苏格兰场办案的程度,当然,他本人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甚至还拿出毛线开始织毛衣,为自己的小金库添砖加瓦。
福尔摩斯也没觉得有问题,毕竟哈利如此热爱生活,当然,也如此热爱金钱。
但正因如此,他有些踟蹰又好奇地问出那个盘旋很久的问题,其实也不算问题,毕竟他心中早已拥有答案,可他想听哈利亲口说,就像哈利一定要让他读那封信一样,福尔摩斯抿着嘴唇难得有些“计较”
“你当时,为什么决定要把莫兰他们炸掉,还有为什么要同归于尽?”
哈利听到问题时,手里的棒针顿住,他偏过头,眉梢轻抬,眼睛里带着些许调侃,他可不相信夏洛克真的想不明白。
但是为什么要选择炸掉
他垂下眼眸,除了不想让同事受伤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他曾经在阿尔伯特病房里,在对方耳畔说得那句话,跟阿尔伯特一样,从始至终,他一直没有改变自己的观点,有些仇恨不是简单的抓捕就能解开的——
“我会跟你做一样的事,不,我会比你凶狠百倍,因为,血债只能血来偿。”
当然,这样的话在已经平安的今天说出来,不亚于再揭一次伤疤,而且,夏洛克想听到的应该是
哈利眉眼含笑地将棒针放到一旁,他走下床,倾身环抱住恋人的腰肢,向对方的耳畔呢喃,“因为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夏洛克的耳朵像红宝石一样诱人,他真可爱。
但是比起早已习惯的夏洛克,过来探病的迈克罗夫特在见到哈利织毛衣后却黑着脸离开,等再次登门时,对方身后的警官怀里,横竖交错地放了一大摞“邀请函”。
“正好你现在的经历被报纸渲染得神乎其技,”迈克罗夫特扯出一个优雅的假笑,“很多学校都愿意请你去给他们的学生开讲座,其中这些"
他抬手指向另一小摞精美的邀请信,“希望与你建立聘用关系,长期给学校的学生进行授课。
“但是签订聘用合同我就不能回苏格兰场了吧。”哈利立刻摇头。
“为了苏格兰场的形象考虑,厅长决定只要你每个月上课时长控制在4节课以内,就可以签订。”迈克罗夫特当然是进行了万全的调查才会给出邀请。
“对了夏洛克,这里还有一些是给你的,他们对你的演绎法也很感兴趣。”迈克罗夫特抽出一部分。
比起哈利的顾虑,福尔摩斯倒是挑着眉,饶有兴致地翻看起来。
哈利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已经有给人上课的能力,他也还需要靠系统继续学习精进,可是在夏洛克的带领下,他也不自觉地翻腾起来。
紧接着,他的视线凝滞在一个熟悉的学校——玛丽勒本学院。
这个学校因为出现莫里亚蒂的事情一度声名狼藉,在校的学生,尤其是莫里亚蒂的学生被普罗大众时刻注意,恨不能来回检查思想情况,可以说,这是哈利手里最差的选项。
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将邀请函抽出来,放在自己面前。
他已经做出决定。
这里或许真的有人被莫里亚蒂潜移默化,也或许他的“接手”会引起非议,但是,总该有人做些什么不是吗?
况且
哈利看向福尔摩斯收到的邀请函,对方也拿起一封邀请函放在面前,是一模一样的封面。
同样的玛丽勒本学院。
哈利在内心接了下半句,况且这条路并不孤单,他还有恋人并肩前行。
“夏洛克。”
“嗯?”
“我爱你。”
或许他跟夏洛克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扭转人们的思想,或许他们的力量有限又渺小,但是…
教育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生生不息。
在贫瘠的土壤里,开出绚烂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