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肌肉不像练出来的,像瘦出来的,什么时候他也能拥有和冀星洲一样的肌肉就好了。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冀星洲的目光通过镜子与游长海对视,墨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个纤长的身影。
一条略微凹陷的纵沟从后颈下方开始延伸,突兀地消失在横亘于腰部的衣料下,宛如世世代代居住在广袤草原的游牧民族用于狩猎的弯刀。
自从游长海上一场擂台赛之后,他的名字渐渐开始在众多参赛者之间口口相传。
用以指代的称呼不再是“仙尊伏江的小弟子”,而是“那个在空间法术上极有天赋的游长海”
他的身上渐渐带上象征力量的标签。
连带着那看似脆弱又不堪一击的身体,也染上了别样的光彩。
“你身体好结实,我羡慕嫉妒恨。”
一边说,游长海一边穿上里面那件衣服,用手掌抚平褶皱,整理好之后再套上外套,戴上压襟。
“怎么样?真的合适吗?”游长海侧身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压襟链子在胸前晃荡,他伸手拨了拨,有些不自在,“我还是觉得太高调了。”
冀星洲走近两步,把衣服挂在自己左胳膊肘上,右手按着游长海的肩膀轻轻使劲,游长海会意,顺势缓缓转了一圈。
“我觉得你穿这个特别好看,你应该多试试这种风格的衣服。”冀星洲甚至提议,“我可以给你简单地上一点妆,一定会更帅的。”
想起自己之前为了不在别人面前出丑,自己挑灯夜战,奋力学习化妆的场景,冀星洲此时此刻只想感叹一句:技多不压身,古人诚不欺我。
“我一个男的有什么好化的,你净……”瞎说,等一下,游长海脑子里突然突然灵光一现,盯着冀星洲的眼睛,严肃地质问,“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之前女装的事?”
“!?”冀星洲被问得脑袋一空,“……我是真心夸你,不信你出去问问别人。”
游长海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可疑的东西:“那是我多疑了,不好意思。不过这两天还是少出门吧,老是有人找我。”
冀星洲没好气地说:“都是些不安好心的人,是该远离。”
冀星洲见过一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小姐,身边总是有许多人争先恐后地爬床。
他们中的许多人,几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将对钱权的渴望摆在明面上,而那些公子小姐心中也无比清楚。
但掩饰如何,不掩饰又如何呢?都是各取所需,一场交易。
“我的下一场比试,你会来看吗?”
冀星洲偷偷来看过游长海的比试,担心他紧张就没说,可他比赛时一次也没从台下找到游长海的身影。
游长海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啊,我会去的。”
“穿着这身衣服怎么样?毕竟是我亲自挑的,我很想看你穿出去的样子。”
“行。”
次日。
游长海找了个地方坐下,周围人已经很多了,他还担心会找不到好位置,但很幸运的是,有一个好心人给他腾了个位置出来。
“这个位置是不是你帮朋友占的?”
好心人:“啊,他不来了,你坐吧。”
距离好心人五米远的朋友本人:“……”
不能接受,走过去一把提起好心人拖到一边,经过激烈的讨论,好心人被驱逐出局,朋友占据好心人的位置,坐在游长海旁边。
“公子,有对象吗?”
游长海:“我……”
“长海,帮我看一下衣服。”冀星洲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拿着外套递给游长海。
为了方便打斗,一些参赛选手会脱掉外套,群峭碧摩天为此设置了专门存放选手物品的柜子。
游长海抬手接过衣服,叠几叠放在腿上:“好。”
然后转头回答:“没有。”
朋友看了看冀星洲,发现他正在对自己和善地笑:“!”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