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颈被按住,唐以柠微微仰头,他对上苏清的眼眸,那是鬣狗看到猎物,恨不得咬碎吞入腹中的眼神。
苏清低头覆盖含住他的唇,卷着他的舌头吃,青涩又急切。
身体燃起一团火,唐以柠的口腔被舔透,甜水自动分泌,每一处都泛着奇妙的酥麻。
鸦羽的睫毛沾着泪珠,唇肉吃得湿淋淋的,雪色的肌肤浮着艳丽的潮红。两侧的小腰窝被宽大的掌心不停揉捏着,唐以柠的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又粉又亮。
唐以柠崩溃呜咽,眼尾划过眼泪,挣扎着推搡男人的胸口,双腿蹬着,身体却越发的酸软。
男人反倒是激得越发的亢奋,舔得更深。
银白的发丝被顶摇曳晃动,嘴里呜咽地求饶着,意识随着黏腻的水声,被搅和更加迷糊。
不要再亲了。
唐以柠从开始抗拒到求饶,亲到后面,他的意识已经迷迷糊糊,忘记男人为什么要亲他。
男人捏着他两侧脸颊,像是亲不够,唐以柠的唇线都磨出模糊的淡粉,可对方不停舔着酸麻的舌根,像是要绞出更多的甜水。
直到快要昏迷,男人终于放过他。
他坐不住,对方搂住他的腰。
“你为什么要咬我嘴巴?”
唐以柠脸颊浮现昳丽的潮红,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有些不满意。他的声音轻软,像是责备,却又像是撒娇。
“你说呢?”苏清低笑了一声,舌尖轻轻舔去唇边溢出的涎水,含糊不清道。
唐以柠纤长的睫毛湿润,不满地推开他的脸,他指了指温泉,“口渴就去喝水。”
“我只喝你的。”
“不可以。”唐以柠睁着眼睛看他,认真地跟他讲道,“我嘴巴很酸,你不能再喝。”
他的嘴格外红润,像是熟透的莓果,一张一合。苏清喉结微微滚动,心底那股躁动再次涌了上来。
苏清亲了亲唐以柠的额头,一路向下,吻到他白腻的脖颈,细碎暧昧的痕迹如雪梅舒展枝叶落在上面。
鎏金纸鹤这时候飞回来,嘴里衔着一只精致的食盒,稳稳地落在旁边。
纸鹤灵巧地低下头,用喙轻轻掀开食盒的盖子,随后微微前倾身子,翅膀轻轻扇动,仿佛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像是在求主人摸摸它的脑袋。
唐以柠被亲得有点烦,他侧头摸了摸纸鹤的脑袋,顺势伸手直接捏了一块糖藕,往嘴里塞。
他瞥了男人一眼,边吃边抱怨,“你饿就吃东西,老啃我做什么?”
苏清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停下动作,就这么抱着他,看着唐以柠吃。
怀里柔软的触感,奇妙的满足在胸口膨胀开。
苏清竟有些庆幸来后山的决定,他目光一凝,忽地想起唐以柠从不外露那块玉佩,貌似楚柒也有一块,略带问,“你和楚柒是什么关系?”
唐以柠嘴里嚼着糖藕,含糊不清道:“就是我跟你的关系。”
苏清侧头看他,继续问,“我和你什么关系?”
唐以柠还记恨他老啃自己的嘴巴,翘着纤长的睫毛,语气轻蔑却带着几分戏谑道:“你是我的奴隶。”
看着唐以柠眼中毫不掩饰捉弄,苏清的眉头微微挑起,倒也没生气这样的称呼,“那我该叫你大人?”
唐以柠苏见清没有生气,反而顺着自己的话接了下去,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得意。他抬起下巴,神色矜骄,“怎么,你不服?”
苏清的嘴角微微勾起,他低头凑近唐以柠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调侃:“大人?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随时‘伺候’您?”
伺候两字他咬着很重。
唐以柠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像是不知道羞耻,颇为赞同点点头,任性道:“我腿酸了,你要抱我回屋。”
这近乎撒娇的话,绵软包裹着他,让苏清的心跳再次躁动起来。
他总觉得魔族可怖,但唐以柠就是看着很顺眼。
苏清轻点唐以柠的眉心,帮他稳定絮乱的灵力,银白的发色渐渐染黑,就像染上他的颜色。
“以后十五来找我,我帮你稳住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