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和着声响睡觉,而雨声对他而言,就像轻缓柔和的音乐一样,是最好的安慰剂。
直到路池拍了拍他,江清栩才勉强睁眼。
“体温计,”路池说,“让我看看。”
江清栩张开口。
38。9c。
路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把体温计甩回原位,递给江清栩:“再量一遍。”
江清栩问:“多少度?”
路池没明着答:“烧不死你。”
结果后面又测了两次体温,温度还一次比一次高。
体温计的水银柱最终停留在39。2c。
路池:?
他扯了下江清栩,把人叫醒:“你先别睡,用吐司垫垫肚子,然后把药吃了。如果中午还不退烧,就去医院看看。”
江清栩支起身体:“好。”
意外地听话。
路池在一旁监督江清栩,看着他就着温开水吞下退烧药。
喝完,路池又去倒了杯烫的,搁在茶几上放凉。
他问江清栩:“你要躺沙发,不回屋睡?”
江清栩没力气再动,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好吧。
路池站起来。
反正自己家沙发够大够软,自己也爱睡。
就是还缺了点东西。
路池回屋,把床上的枕头和薄被抱过来,似乎从中找到了什么乐趣,不厌其烦地继续戳人:“头抬一下,垫个枕头。”
江清栩:“嗯。”
他慢慢掀开眼皮,碰了碰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路池没听清:“什么?”
江清栩顿了一下。
他的嗓音有些哑,轻声重复道:“谢谢。”
路池:稀奇。
原来江清栩是会说谢谢的。
他凑过去,还想听一次:“声音太小,你还能说一遍吗?”
江清栩:“。”
得寸进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