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路也要保暖成这样?”祁野往前看,酒店大门就在前方不远处。
“医生说我气虚,所以比较怕冷。”祝轻徵抬头看祁野的眼睛,坐着的时候还没感觉,站在一起他才发现,祁野比他高了快一个头。
身旁的人鼻子及以下都包在了围巾里,导致说话声音瓮里瓮气的,祁野望着他全靠厚棉袄撑起的瘦弱身形,照顾欲陡然大爆发,脑子一抽抢过了祝轻徵的行李箱。
“嗯?”祝轻徵惶恐。
“你不是虚吗?”抢都抢了总不能还回去,再觉得自己有病祁野也只能嘴硬:“我看你行李箱挺大的,应该不轻,帮你一把。”
语气不容拒绝,祝轻徵感动,眼睛亮亮的,“你真是个好人。”
祁野:“……”
我真是个傻逼。
这跟他计划的完全不一样,原本他应该在见到祝轻徵的第一面就冷眼相待,然后对剧本进行无情的批判,最后不顾对方的苦苦求饶教他做人,给他安排满满的工作量。
但是现在……
吭哧吭哧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走上台阶,祁野偷偷又瞟一眼祝轻徵,被祝轻徵捕捉到了,他懵懵地眨了眨眼,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真感。
祁野甚觉忧郁。
……现在好像话哪怕说重一点点都是在欺负人,更别提冷眼相待。
这人有毒吧?为什么讨好型人格还能传染的?
狂
两张房卡,一个单人间,一个双人间。
单人间是祁野的,正常剧组都会安排导演独住,这次也不例外,他低头凑近了看祝轻徵手里的房号:“我们住同一层。”
凑过去的瞬间祝轻徵肩膀耸了一下,祁野发现他在走神,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祝轻徵摇头,脸上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双人间代表着有室友,而他这么晚才到,室友多半已经睡了,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时候入住肯定会打扰到别人。
只能祈祷室友是个夜猫子了。
房间在四楼,两人顺着号码一间一间找过去,最后各自停在面对面的两间房前。
这么安排也有讲究,一部剧拍摄时,大部分情况下,导演和编剧针对剧本都有自己的想法,住得近了方便后续交流。
“要我帮你把行李箱送进去吗?”话刚说出口,祁野就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神经病。
到门口了送什么送?就进屋两三米的距离还能把人累着吗?
都怪祝轻徵看上去太柔弱,勾起了他该死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