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别杀我!!
高颂寒:“……”
与此同时,他听到有脚步声匆匆过来,那个高眉深目的男人焦灼道:“先生!高先生他被人击晕了……”
高颂寒一顿,一瞬间脑海闪回——宴无危把夏知换走了?
*
秋风凛冽呼啸。
宴无危金发灿灿,穿着个花里胡哨的波纹衬衫,脖颈扣子懒得系,露出漂亮的锁骨,下面套着个宽松黑色牛仔长裤。
青年天生微笑唇,瞧着美丽又讨喜,就这么松散的插着兜,白皙的手腕上隐隐显现出一道挂着十字架的银手链,一晃一晃的,遮挡不住那两道深深交错的长疤。
他戴着个耳机,咬着一根棒棒糖,哼着歌,悠闲的拐进了一家地下网吧。
店员给他要身份证。
宴无危唔了一声,伸手。
店员看他空空如也的手:“?”
宴无危打了个响指,手上多了一朵嫩嫩的小黄花。
店员:“?”
宴无危恍然似的:“喔,不是这个。”
他又笑眯眯:“你认识这个吗?”
他生怕对方不认识似的,热情的解释说:“这是太阳花哦。”
店员:“……先生,身份证。”
“……”
不知为何,店员感觉面前这个长相极其美丽的青年,瞧他的眼神有点凉飕飕的。
宴无危盯着店员看了一会,撇撇嘴,把花插进一边插着棒棒糖的糖盒上,无趣的打了个哈欠,手腕摇晃落下的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在低头。
宴无危的心情其实不是多美丽——嗯,确实很不舒服。
他又不是蠢货,高颂寒给的他那张地图,他一眼就瞄出来是假的了。
虽然高颂寒精于建筑设计,但宴无危这些年枪林弹雨的日子也不是白过的,什么建筑应该怎么建,哪里适合藏人哪里适合暗杀,他一眼就能瞧出来——高颂寒给他的地图,的确符合庄园的建筑工学,但基于实用主义,这张地图绝对有问题。
其实这倒没什么,身为猎杀者,宴无危最擅长的就是等待,并在敌人即将成功的时候给他们会心一击。
这种在对方因为胜利,露出狂喜表情的时候,再被冷不丁一枪开了脑壳的戏码,他百干不厌。
——比如在高俅成功把新娘绑架出来后,他再悠闲的把高俅解决掉。
本来——按计划来说,是这样的。
直到他看到了新娘。
——一个实在没必要截胡的假新娘。
第一次,宴无危很生气。
他把高俅揍晕了,扬长而去。
并且其实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很不好。
以前他觉得“不好”的时候,他会想要见见血——用手术刀,或者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