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解释说:“在下数月前初来灵界时,在镇南关曾医治过他的哥哥姜南海,故而有一面之缘。”
卜叟面色难看,双眼怨毒的盯着我,手中的折扇微微颤抖着。
“卜长老,尺子原本无意伤害你的那八只鬼婆婆,当时只是迫于自保,实属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见谅。”我拱手道歉。
“鲁先生,你杀了八只鬼婆婆?哈哈哈……”不老松长老禁不住脱口而出,嘴里长吁了一口气,面露喜色。
卜长老面色铁青,鼻子里“哼”了声,恼怒道:“不老松,鬼婆婆当年只是剥了你光猪,即便是强暴你,那也不过是老夫的一件法器而已,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不老松脸色一红,自己被人当众揭了老底儿,这面子实在是无处搁,只能反唇相讥:“身为执法长老,竟然炼制出如此淫荡的法器,心器相通,器如其人,伤风败俗,令人不齿……”
“胡说八道!”卜叟面色愠怒之极。
不老松也是个倔脾气,一言不合,干脆就杠上了:“你可敢打开折扇给大家瞧瞧,又炼制了什么邪恶的法器?”
卜叟受激不过,“哗啦”一声抖开折扇,那上面竟然是一群小女娃儿,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相貌酷似那八只鬼婆婆,正争先恐后的扒着纸面向外张望……
“原来还没长大……”不老松哈哈大笑。
雨瞳面色微红,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
殿中的所有人都忍俊不已,有人在偷着乐。
“咯咯咯咯……”青婴发出了银铃般清脆稚嫩的笑声。
“卜长老,退下。”姜南洲低声喝斥着。
卜叟赶紧收起折扇,面红耳赤的低头退后了几步。
“来人啊,看座。”黄山公命人搬来了椅子,让朱雀宗的三位客人落了座。
“姜宗主,今日造访艮山城堡,不知有何见教?”黄山公问道。
“自然是为尺子大巫医而来,”姜南洲淡淡一笑,“黄龙宗和朱雀宗发布的海捕文书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既然案犯已经在这儿,本宗就将其带走结案了。”
“姜宗主,鲁先生是麟儿的救命恩人,艮山派尊贵的客人,无论你们之间有何过节,若是在艮山城堡将人带走,日后我鬼门有何脸面在江湖上立足?”黄山公嘿嘿冷笑道。
龙天兕也在一旁帮着腔:“黄门主所言不差,虽然五宗四门曾经有过默契,但此事关艮山派的名誉,直接从城堡里将人带走,于理不合,希望姜宗主三思。”
姜南洲淡淡一笑:“两位说得也在理,老夫并非墨守成规之人,更何况尺子大巫医还曾经治愈过家兄。方才听到他讲上古五丹的下落,可是实情?不妨再说来听听。”
我心中暗道,这才是姜南洲的本意。
黄山公和龙天兕见其如是说,都松了口气,朱雀宗与黄龙宗的势力都远超自己,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我于是将方才所说之事又重复叙述了一遍。
“鬼面蟾蜍和巨母婴的上古灵丹为貘母所夺,那毕竟是多年前发生的事儿,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姜南洲提出了疑问。
“貘母亲口所言……”我大致讲述了貘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姜南洲沉吟了片刻,接着询问:“如此说来,貘母打破了上古大能的阵法,携带着五颗灵丹就可以直通七关,抵达炁界?”
“她是这么说的。”我点点头。
“你可知那七座阵法都是什么?”他再问。
“阵法?”我疑惑道。
“不错,是来自上古的阵法,若有一关通不过,便会折戟关前,死无葬身之地,”姜南洲叹息着说道:“你可曾梦到了炁界的入口通道?”
我摇了摇头:“还没有呢,最近一直在追踪鬼面蟾蜍的下落,暂时还没有时间顾及其他。”
“那么,你追踪到了么?”姜南洲问。
“是的,追踪到了。”我回答。
“鬼面蟾蜍现在哪儿?”姜南洲的目光紧盯着我。
“他就在这里,”我缓缓说道:“鬼门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