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洲阴沉着脸,回答道:“卜叟乃本宗执法长老,虽为人苛刻了点,但江湖上的口碑甚好,未曾听闻他与什么人结怨。”
“卜叟多年前曾与不老松有些过节。”姞长老在一旁阴阳怪气儿的说了句。
众人的目光望向了不老松长老。
不老松闻言面色一红,忙辩解说:“老夫当年虽然被那八个鬼婆婆羞辱过,但也不至于如此的记恨,更何况自身的功力也远不及卜长老……”
“那么,你在树林里发现卜叟的时候,可有其他人在场?”姞长老继续追问。
“只得老夫一人。”不老松回答。
我走到卜叟的尸体前,蹲下身子,伸手从其腰间抽出那把折扇,嘴里自言自语:“不知那些未成年的鬼婆婆们,有没有看到点什么?”
“哗啦”一声,我手指捻开了折扇,定睛望去。
八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娃儿直挺挺的躺在扇页中,全都已经死了……
姜南洲苦笑了一下:“卜叟修炼的法器与其心神相通,他一死,鬼婆婆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我合拢折扇,重新插回到卜叟腰间,嘴里叨咕着:“卜叟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取出自己的法器……如此说来,鬼面蟾蜍很可能就隐藏在这儿附近。”
“鲁先生,事发后,青婴前辈以及姜宗主都已放出神识,寻遍了整个艮山城以及周边地区,也未发现鬼面蟾蜍的踪迹,想必是应该已经逃远了。”黄山公赶紧解释说,其尽可能的往外甩锅,不愿承担任何责任。
我目光瞥向姜南洲以及青婴尊者,开口问道:“请教几位元婴前辈,如果鬼面蟾蜍人为的制造一处虚空并躲藏在里面,神识可能否发现得了?”
姜南洲随即回答:“若二者的功力与修为处于同一层次,则完全能够识破伪装。”
我闻言心中暗道,难道这鬼面蟾蜍的功力与修为,已经高过了姜南洲和青婴尊者?他俩可都是元婴中期的修士啊。
“老夫以为,以鬼面蟾蜍目前的修为,绝对超不过姜宗主和青婴尊者。”余慈散人在一旁插话,语气十分的肯定。
“是啊,金大侠所言甚是。”众人纷纷附和着。
“但凡蛙类都会打洞,尘世的癞蛤蟆在泥塘洞穴中冬眠,可以数月不动不吃不喝,”我说:“鬼面蟾蜍会不会隐藏在封闭的地下洞穴中,从而成功的避开了几位元婴期前辈的神识呢?”
此话一讲出口,立刻引起了众人激烈的争辩。
有人认为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但大多数人则随即愤怒的加以驳斥,说元婴期前辈的神识,高深莫测,非同小可,岂是在座诸位能望其项背的。鬼面蟾蜍不过区区一介妖兽而已,怎么可能蒙混得过去?且莫长敌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等等。
我鼻子“哼”了声,看来尽管时空与维度有所不同,但人类趋炎附势,歌功颂德的本性却是一样。
“尺子大巫医,老夫问你,鬼面蟾蜍在飞禽谷藏宝洞石壁上的题诗,是你亲眼所见么?”姜南洲仿佛不经意的问了句。
“是的。”我回答。
“那么,你是何时见到的呢?”他接着问道。
“前不久。”我模棱两可的说着,可不能透露出自己能闪遁的功夫,那是关键时刻的保命技能。
姜南洲疑惑的目光盯着我,脸色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小曼满头大汗的跑进了大殿,嘴里急叫道:“尺子哥,肥纯姐姐找到了鬼面蟾蜍藏身的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