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林姐不敢开山路。
姐就姐,带姓干嘛?林清月瞪她。
我来开吧。秦晓曼自告奋勇。
林清月先是打量她几下,小女孩蛮清秀斯文,再看她细胳膊细腿的,目露质疑:那个山路七拐八拐的,不好开的哟。
秦晓曼信心满满地向她保证:姐姐你放心,我满十八就拿了驾照,宁城你知道吗,我老家就在山卡卡里头,我学会开车之后,我每天开着我爸的面包车满山的跑,那儿的山路可比大城市里的要险峻的多。
林清月立马露出崇拜的神情:宁城我知道的呀,风景特好,我还想去旅游来着呢,走走走,我车在那儿!
她挽着秦晓曼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身,对着另外两个呆呆的姑娘使眼色:你俩要当电灯泡啊。
哦,来了!
连亦巧反应过来,拉着郁思彤就跑。
郁思彤微不可察地翘了下唇,坐进了林清月的轿车里。
乔言宽敞的suv里,只坐了沈竹一人,车子启动,驶入主道路,林清月的车跟在屁股后头。
她往后视镜瞅了一眼,起步打灯了,有司机了就是不一样,林清月开车没这习惯。
竹子,困了睡会儿。乔言说。
不困,你困不困?
我还好。说着,矜持的张了张嘴,跑出一个小小的哈欠。
那我跟你说话,免得你瞌睡。
嗯。
前面红灯,车子停下,乔言挂好空挡,握起沈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她闭着眼,如羽扇般的长睫垂下,蹭地有些痒。
沈竹的眸子里起了水雾,明亮好看的杏眼多了一层含义不明的难言,朝阳灿烂,描绘城市的每一处轮廓,红灯在清浅的碎金下,开始倒计时。
看着跳动的数字,就像富有节奏的鼓点,一下一下敲打着心脏。
沈竹难受的想哭,往事被拉扯出来,顷刻间被拖进回忆里。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写完作业,段潇雨放下笔,懒懒地靠在沈竹肩膀上,呢喃着:竹子,让我靠靠。
鼻梁上的痣冷清纯洁,宛如冰雪里一滴浅浅的墨痕,在不经意的点缀下,带着说不尽的温柔。
每当抬眼时,目光流转,如同盛满爱意的海洋,要将人笼住。
竹子?
含笑的眼睛望着她,眼底摇曳柔光:怎么一直盯着我?
沈竹从久远的思绪里回过神,垂了垂眼,说:我有点儿困了。
嗯,那你眯会。乔言继续开车。
转过头的瞬间,泪如泉涌,每次静静看着乔言,悲伤与遗憾像肆意生长的藤蔓,死死缠绕着她,然后无可救药的在她身上寻找段潇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