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使得大家对于舞弊的真相又多了几分猜测。
但是有了贡院门口的前车之鉴,也再没有失意的举子想要闹事。
毕竟登记检事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
他们如今还有举人身份,若是真像建隆三十一年那样将他们的功名给取缔了那才得不偿失。
与此同时,京郊猎场。
“事情办砸了?”景佑帝威严的声音在行营中响起,其下跪伏着一个朴实汉子。
“属下失职,请陛下严惩”那汉子既不抬头也不起身,仍旧保持跪伏姿势。
“此事倒是怪不得你,那王小子倒是有几分能耐,那几个举子可安顿好了?”景佑帝沉吟一番并未怪罪。
“按陛下吩咐,那几个举子已经遣入听子听用,其尾卑职也处理干净了”
“那几个人要善用”景佑帝侧着身子闭目沉思,他这步棋就是在威逼世家,威逼崔珏。
“太医署关于礼部尚书的诊断是怎样的?”
“据说不宜操劳,需回乡静养以待来日”
“来日?让朝儿赐他告老还乡吧!”
“是”看景佑帝半天没有说话,那汉子也小心翼翼地退出了行营。
景佑帝要对九边动手,自然也要趁机削弱一下世家。
而世家代表在朝局上每多一枚棋子便多一分阻力。
他总得交给自家孙儿一个干净的朝局,才好放心游玩。
正是掌心雷让他看到了机会。
所以他才对梁朝兴建雷城大力支持。
而刑部也不会想到,那几位举子竟然会如同消失一般了无踪迹。
只有礼部尚书施泾川默默承受了一切,他的政治包袱尚未施展,便已夭折。
简单的登科宴,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对于王清晨坐于主位,众人心有疑虑。
但是王清晨的个人威望摆在那里,再加上这几天他们听到的关于贡院门口生的事,对于王清晨更多了几分敬畏。
“施大人于会试期间偶感恶疾,现于太医署诊治,暂由本官行主考职权”
王清晨稍微解释了一下,说的半真半假,要不然这些举子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些怪怪的。
“多谢恩师垂青”
“多谢恩师垂青”
“多谢恩师垂青”
……
王清晨所言代表的含义就大有不同了,而考中进士也都是明白人,直接致谢。
王清晨的本意其实没想做到这步,他想要参加这次会试也是想和这届进士提前结个善缘。
因为这科进士很可能就是梁朝执政之时用之人。
也就是王清晨的下属或者同僚。
如果能提前对他们有个了解自然再好不过。
不过如今他算是名义上的主考官,也算是额外的收获。
登科宴没什么朝中大佬参加,所以大家吃饱喝足便各自散去。
至于吟诗作画,有王清晨这个美玉在前,各学子很是收敛。
而且也不能逼着座师给他们吟诗作画,那岂不是倒反天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