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心一紧,有人回话,有人下意识去看顾荃,还有人去看陆氏母女。陆氏母女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看上去明显坐立難安的样子。
鲁昌公主又道:“当日裴夫人最后离开,有人在本宮的府门前洒了掺药的盐巴,她的马吃了盐巴,这才半道发狂。”
所有人闻言,开始交头接耳。
很多人只知有人使坏,并不知具体内情。
“誰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公主的府门前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有人惊问,看上去义愤填膺又后怕的样子。
有人故意去看陆氏母女,意思不言而喻。
陆明珠沉不住气,眼眶都被气红了,有羞辱,也有委屈。
鲁昌公主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后,与顾荃相视一眼,道:“尔等不必猜测,事情已经查清。”
“大殿下,那害人之人是誰?”有人忙问。
而此时更多的人去看陆氏母女,陆明珠终于没忍住,崩溃哭起来,“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不是她还能有谁?”有人看似小声和旁边的人讨论,声音却不小,
“我听说她和裴夫人有过节,私底下没少说裴夫人的坏话。裴夫人与我们都没有打过交道,更谈不上有矛盾龃龉,我们这些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去害裴夫人。”
这话是摘清自己,也是摘清其他人,自是得很多人的认同。
一时之间,陆氏母女成为众矢之的。
有人装起了老好人,劝陆明珠当众向顾荃道歉。
顾荃道:“当日我从马车内摔出来,险些一尸两命,想害我的人用心之险恶,绝无谅解的可能。”
“裴夫人说的没错,此人胆敢在本宮的府前动手,摆明是将本宮也算計进去,莫说是裴夫人,便是本宫也绝对不会姑息。”
“大殿下,您千万不能听信一面之词,臣妇和臣妇的女儿当日直接就走了,什么也没做。”宁氏脸白着,只能强撑。
鲁昌公主看了她们母女一眼,道:“你们放心,本宫绝对不会冤枉人,定然有确凿的证明,讓你们心服口服。”
话音一落,解永在众目睽睽之下进来,同他一起的,还有关雲风。
关雲风一现身,陆明珠的脸色由白到红,再到白。“关大人,我没有,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陆姑娘别急,你有没有做过,是不是被冤枉,等会就知道了。”解永看了她一眼,多情的眼睛里全是隐晦,还似有若无般,稍带着扫了离她不远的花家母女。
花夫人还在那里同旁边的夫人感慨,“真看不出来,陆家竟然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那夫人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往日里瞧着性子张扬些,没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是花夫人你会教女儿,你家长樂看着懂事乖巧又听话,性子也好。”
别人夸自己的女儿,当娘的哪有不高兴的道理,花夫人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时坐在身边的女儿,一时看向气宇不凡的关雲风,越发的心情舒畅。
这时解永和鲁昌公主交换了一个眼神,极其的有默契。
最近为了查清此事,两人既是合作者,又是商议者,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一般。旁人或许看不出来,离得最近的顾荃看得最是清楚。
而鲁昌公主像是感知到什么,转头对上她的眼睛时,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我已查明,当日在大殿下府门前洒盐巴的人,正是受了花大姑娘的指使。”关雲风的话,掷地有声。
“谁?”有人反应不过来,惊呼出声。
有几个人被带上来,当花夫人看到其中一个好像是自己府上的人时,她脑子里“轰”地一片空白。“关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我家长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