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过去吗?”
“……不了吧,”林文说。
几人默契点头,转身就走。
李长青忙于哄人,完全没发现同学们曾经路过,拼命护着自己的挎包。
至于为什么突然挨训,理由也略为离谱。
他要把那个袋子带回宿舍,然后放假的时候再一起带回镇子。
“我怎么没发现你以前这么色?”竹听眠质问他,“李长青,你现在满脑子是不是就剩下这档子事儿了?”
“这是很珍贵的体验。”李长青不愿意被说起脑子里就这件事,“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吗?”
说完,又把脑袋伸去竹听眠面前,“那你再打我几下好了。”
积极表现得同时还不忘嘟囔:“我想珍藏回忆,你却觉得我心术不正。”
看看他这个样子。
说着服软的话,嘴角却扬着得意的弧度,笑容因为餍足而变得过分依赖,自知绝对不会因此而闹出很严重的矛盾,所以敢再三试探底线。
以前还觉得他心思单纯,现在看来……
竹听眠笑出了声,又气又乐地横他一眼,也不牵他,自己往前走。
李长青立刻跟上来,急吼吼地拉住她,身子也倾靠过来寻求关注。
“笑什么呀?”
竹听眠学他,也装聋作哑。
李长青立刻升级攻势,口出狂言:“老婆,留下吧好不好,我第一次看见你那样呢。”
他说得很小声,姿态是凑过来贴着耳朵快速讲完,然后拉开一段距离,方便及时捕捉竹听眠的表情。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表演。
因为他爱看竹听眠是为他害羞的样子,而且逐渐明白自己可以说哪些话。
李长青要看竹听眠为他产生反应。
为此再三尝试,乐此不疲。
这个人有点忘乎所以了。
竹听眠偏头看他,生活中已经有很多细节表明,李长青逐渐擅长软声软气地达到目的。
他会随时随地贴上来,也明白什么时候装可怜有用,更知道哪个节点应该及时示弱。
最重要的,关键时刻他也听不进去一个字就是了。
炉火纯青。
李长青在婚后如此肆无忌惮,竹听眠觉得其中必定有自己的原因,但绝不可纵容下去。
他敢攻城略地,她就见招拆招。
区区颜色而已。
竹听眠看着他哼笑了一声。
这声哼笑完全不在李长青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