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昀笑了,他俯身,隔着被子吻了吻她的脑袋。
“怎么就可怕了,来白洲后找了你哥那么多年,不是一直很想我?”
“这不一样,你不知道,在我心里对‘兄长’这个人有多么敬重。”
纵使已然认出了他,但如今一切尘埃落定,细细回想过往,简直觉得一切太荒唐了!
她不仅在不自知的时候不仅跟她哥叫板,还同他吵架,闯了祸心安理得的等他收场,甚至还仗着他的纵容,抱过他亲过他。
尤、尤其是……
“我怎么就把我哥睡了呢……”
楚扶昀剥粽子皮似的剥了半天被子,终于将人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张嘴。”他说。
暮兮晚张开嘴。
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抵进她的唇,指腹一按,一颗糖就这样渡进她的唇齿间,桂花的香气霎时漾开。
是颗桂花糖。
“甜么。”他眸光暗了暗,指腹一抹,拂去她唇边的水渍,“虞辞送的贺礼里有糖,吃了糖,就别心疼钱了。”
拿糖哄小孩子。
素商老师都没他这么幼稚。
暮兮晚含着糖口齿不清:“甜是甜,但我还是心疼钱,将军你体谅一下唔……”
楚扶昀扣着她的腰,抬着她的下巴去寻她的唇齿,一吻,将人压回了枕间。
“叫哥。你不习惯不适应,我知道。”他吻着她,喉间一滚,“睡多了就好了。”
声音低沉喑哑,笑声也深沉,像被拨动的琴弦。
被吻的七荤八素的暮兮晚:“……?”
他的掌心顺着腰身探进她的衣间,秋色卷着桂花,一解一落,惊得一室平静都乱了。
气息乱了,风声乱了,到后来,身体也乱得不成样,都说行来春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可哪里是春雨,真乱起来才知道,明明是秋雨缠绵下的兵荒马乱。
露水挂枝头,雨季过去,一池小河淹满了空城。
暮兮晚呼吸不稳,她在桂花的香气中攀着他的肩,轻轻地唤他。
“哥哥。”
事实证明,有些称呼
不能在不该喊的时候乱喊。
后来,一切就更乱了。
……
闹了一个白昼,闹得直到夜色当空,暮兮晚枕在他臂弯里犯困,楚扶昀揽着她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梢。
“明日早点起。”是晚安吻,在她额间停留了很久,末了,他才说,“我遣人备好了车舆仙銮,接你回千洲。”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仲容会跟你一起回去。”
暮兮晚听见了,但她装作没听见似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