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的,糖人画好了,画了三个都很精巧,也画的小,不必担心吃不完。
暮兮晚手里拿着两个糖人,楚扶昀替她拿着一个,两人并行。
“所,所以你跟着老师都学了什么呀?”她实在太好奇这个问题了。
楚扶昀是老师的另一个弟子。
但她完全看不出来楚扶昀到底跟老师都学了什么——他身上许多地方都与素商南辕北辙,这也是她没法将他与“师兄”这人联系在一起的重要原因。
楚扶到底拜师学艺都学了什么?
“下厨、扎灯、如何打理秋日百谷济世安民……”楚扶昀回忆了须臾,说道,“与你不同,我主要是学着……如何在人间生活。
毕竟与素商相比,我来人间的时间太短了,我对人间的了解也太过浅薄,比起老师这一称呼,素商更像我的前辈。”
楚扶昀顿了顿,没将余下的话说完。
虽然这些乱七八糟的本事,最后大多都被他用来养妹妹了。
暮兮晚浑然不知,反倒恍然大悟:“难怪你对乌金国那么眼熟!老师点化戈尔贝时你也在的,对不对?”
这样一想,往日里竟有好多线索都摆在她眼前!
她全忽略了。
“没关系,他被我打回原形了。”楚扶昀风轻云淡。
“我要强调的不是这个。”暮兮晚想起戈尔贝在化作原型后想试图告诉她的话,“离开乌金国时,他最后想对我说的是不是就是你的身份?但我们谁也听不懂猫语。”
她还在对那位王子大人喋喋不休。
“妹妹。”楚扶昀眉眼一沉,他转身,指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我这个当哥的有没
有告诉过你,与夫君在一起时,别提起别人。”
他倾身,数落似的在她唇角吻了一记,算是讨个利息。
至于回去要怎么罚,怎么算帐。
回去再说。
新账旧账一起算,都在床上还。
暮兮晚吞咽一下,不敢再惹他了。
她怎么没发现,楚扶昀能仗着兄长的身份能专制到这种地步?
再走了一段路,前方空荡荡的平地上,有几位年轻人在表演打铁花。
只可惜今日客流不多,观赏的人也少。
暮兮晚感到奇怪,不由得问:“所以今日大家都去干嘛了?没什么游灯的人呢。”
“去看更大的烟火了吧。”一位打铁花打累的匠人正坐在一旁休息,随口道。
暮兮晚歪了歪头:“烟火?哪儿的烟火?”
她不记得近日有任何烟火仙会啊。
“有,听说今日是那个什么……方外宫宫主的继任大典。”匠人想了想,说道,“宫主大人在各界仙府都预约了烟火庆贺。”
暮兮晚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
楚扶昀目光一抬:“你不是都取消了继任大典?烟火记得取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