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那日开始,心情就不好……”
提起那日,沈余欢的气焰愈发高涨。
事情堆积,情绪失控,她直接爆发,“我早就想说了,林梦寒,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以为你是谁?我平生最痛恨有人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干涉我的一切决定!你凭什么插手我的人生,你以为你有多重要?”
她最后的眼神,甚至带着鄙夷。
暴雨来得很突然。
人群一拥而散,或打着油纸伞,或用宽大的袖袍遮住头顶,往来跑过的人,踩在低洼水坑处,溅起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水花。
水花在空中闪过银光,又落回原地,散了一圈圈涟漪。
沈余欢的那番话后,君康堂所有人不欢而散。
百姓们也相信了外界的传言,这几日非必要也不愿来诊脉。
沈余欢无奈。
雨水顺着瓦片,帘幕一般倾洒而下。
已经一整日没有人来了。
“老三,关门吧,大家辛苦,早些休息。”她平静说完,起身,往二楼厢房去。
因为和林梦寒闹得不
愉快,君康堂对面那间屋子,她也没再去过。
“东家,那明日还开门吗?”
沈余欢脚步停下,叹口气,“罢了,大家趁这个机会多休息两天。”
说完,自嘲一笑,“还不是一样。”
“你说这……”老三一筹莫展,两位东家素来感情和睦,怎么忽然之间闹成这个样子。
“哎呀!”老四重重一个跺脚,“重远道到底把林二东家拐去哪了!”
他们哪里知道,重远道此刻正后悔着呢。
本想带林梦寒出来吹个风,透口气,谁知半路雨下太大,直接淋了个落汤鸡。
这也算了,他一个寻常甚少喝酒的人,此刻四五坛下肚,醉得面红耳赤、步履蹒跚。
重远道抚额长叹,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愤怒。
不过……
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没准他能问出点什么。
“诶……诶……”重远道伸手拍他,凑过去,忍着那股子酒味,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
林梦寒抬眸,眼神迷离。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神色多了几分柔和,还有平时不可见的慵懒。
重远道被他这个不经意的眼神唬住,身子猛地往后撤,和他隔开距离,嘴里不由感叹,“好家伙,应该让沈余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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