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死攥紧沈言白握刀的手,高声道:“沈言白,你不会以为我什么都不图吧?”
“你是高高在上是仙门首徒,以苍生为己任,但我不是,我从始至终只想得到你。”
沈言白被逼得脊背撞上身后冰冷的木柱,退无可退。
谢凝夭眼中的疯狂愈发汹涌,她握住沈言白那只持刀的手,将刀尖抵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就在这里,”她陡然轻声,道:“只需你手腕轻轻一送。。。。。。我便能遂了你的愿,魂飞魄散,永诀于世。”
沈言白面色苍白,虚脱无力。
谢凝夭目光一厉,骤然发狠,死死扣住他的手,猛地向下发力一刺。
“嗤!”得一声。
沈言白瞳孔缩紧,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将谢凝夭推开,声音嘶哑,怒意汹涌道:“谢凝夭!你疯了!”
谢凝夭踉跄半步稳住身形,甚至嘴角露出笑意,仿佛刚刚被刺的人不是她。
在沈言白的注视下,她抬手握住刀柄,“噗”地一声将短匕拔了出来。
温热的鲜血霎时喷溅而出,甚至溅落在沈言白惨白的脸颊上。
谢凝夭低头,伸出手在那还滴着血的刀刃上轻轻一抹。
一双洁白的玉手瞬间染红,她抬起染血的指尖,看着那鲜艳夺目的血色,然后,任由一滴一滴的血珠滚落。
谢凝夭再次逼近沈言白,无视胸口蔓延的剧痛。
她抬手,用力钳住了沈言白的脸颊,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我知道。。。。。。”她一字一顿,残忍道:“你不敢。”
谢凝夭凝视着沈言白想要反抗又只能顺从的眼神,她的笑意更盛。
忽地她将染血的手指印上沈言苍白的薄唇,用力一抹,那突兀而妖异的魅色瞬间点燃了她心底的欲望。
她如同被蛊惑,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这吻并非温柔缱绻,更像一条刚刚觉醒的毒蛇,带着原始的占有欲,凶戾而缠绵地绞缠住一朵孤洁的雪莲。
青涩而凶悍地入侵、试探、搅弄、深入。。。。。。直到将其蹂躏得气息紊乱,沾染了她的气息,彻底的零落凋残。
良久,谢凝夭稍稍退开,抬手描摹着沈言白被迫染上殷红的眼尾,声音沙哑,意犹未尽道:“看来你不会自己穿。。。。。。那我唤人来服侍你更衣?”
“不。。。。。。”沈言白气息不稳地抗拒。
“那便罢了,”谢凝夭纵容道,“我也不想旁人窥见你衣饰不整的模样。”
她靠近一步,指尖划过他颈侧衣襟,“只好由我亲自动手了。”
沈言白猛地将她推开,狼狈道:“不必!我自己可以!”
谢凝夭骤然松手,道:“好,半柱香的时间。”她转身迈向殿门,只留下一句,“否则,我就当你想直接入洞房。”
沈言白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半柱香未到,殿门被推开。
沈言白已然更衣完毕,明艳似火的婚服将他如雪的面容映衬得格外清绝,墨色长发未冠未束,柔顺地披泻于肩头,整个人在夺目的红色中呈现出一种独有的绝色。
谢凝夭伸出手,强硬地牵起他微凉的手掌,红绸铺就的长廊一路延伸到殿门正堂,她牵着他,一步步踏上这片鲜红。
然而,就在两人即将迈入举行大礼的正殿门槛时,一名魔卫狂奔而来,慌乱道:“魔尊!大事不好!仙门众派联手、汇合其他魔族已。。。。。。已攻上魔殿了!”
谢凝夭步伐骤停,死死握住沈言白的手一顿,心中的无数猜测,在这一刻了然。
她缓缓侧过脸,看向身侧依旧如谪仙般静立,穿着与她同色嫁衣的沈言白,眼神深不见底,却冰冷刺骨。
她倏然倾身,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语道:“你最好祈祷我安然无恙。。。。。。”
“否则。。。。。。生则同衾,死则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