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星笑了一下,下车来拉住于朝宇的手,摸着他的脸重重地亲了一下:“上车吧,我今晚不想进去了,就说累了住在附近酒店。”
“哦?刚来就带我开房?”
“那你不是‘想’我了才特意来的吗?”陈瑞星冲他暧昧地眨了眨眼,拉开副驾驶扶着后背把人送了进去。
晚上俩人的确有点不加节制,中场休息的时候于朝宇看了眼手机,看到了周霄给他打的电话,想了想,还是回了过去,但是没人接。
他就回了个消息:我在陈瑞星这里,过几天回去
过了十几分钟,大小姐回了消息:哦,我刚在洗澡,知道了
大小姐:注意安全
陈瑞星给他倒了杯水,瞄了一眼,冷哼:“还‘大小姐’呢。”
“你干嘛啊?”于朝宇揶揄地说,“小心眼儿啊,别跟小孩儿计较,至于吗?”
陈瑞星今天确实有被于朝宇安慰到,就不跟他计较了:“行,你说不至于就不至于。”
于朝宇待在这边的几天,联络加强了一下自己在当地的些微人脉,顺便给陈瑞星出谋划策了一下,办酒会这种事他不常干,但是参加得多,可以从参与者的体验感方面给陈瑞星很多建议。
“你要想把这个寿礼送到老人家心坎上,缓解一下爷爷对你的印象,就得多投其所好。”
陈瑞星陷入苦恼:“老爷子也不喜欢我这个私生子,基本上没怎么见过面,我爸以前送的东西多半也中规中矩,他估计根本不知道爷爷喜欢什么,其他人更不会帮我了。”
“朱夫人呢?”于朝宇从陈瑞星那里听说,这个‘主母’对他还算是可以,让于朝宇非常意外。
毕竟这可是自己的丈夫跟外面的女人生的儿子,她竟然可以大度地接纳。
“八成也是装的。”陈瑞星嘀咕。
“你说什么?”
“……嗯?没事,我说夫人估计也不知道,她总是跟我爸送一份礼物,没单独准备过。”
于朝宇更不了解他们家的老爷子,非要给点建议,也是出不了错的那种,不可能让见过大世面的长辈眼前一亮。
这种大户人家的寿宴,小辈送礼的根本目的也不是为了让长辈开心,而是为了开心之后自己能获得的各种隐性利益,像陈瑞星这种情况,在家基本没有地位,刚回国来,在当地也没有什么人脉,突然让他接手承办这种宴会就是为了让他惹老爷子生气的。
“这到底是谁给你安排的活儿?”
“我大哥。”陈瑞星想起那个人,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口中却好脾气地说着,“应该是想锻炼我吧。”
“你这么想,那可真是天生的冤大头。”于朝宇合上自己过目的菜单,还给他,“不过你们归根究底也是一家人,忍一忍,只要你不争不抢,慢慢他们也就没心思欺负你了,血缘关系这辈子也断不了,最起码你爸把你带回来,总不会看着你过得不好。要是喘不过气了就来我这里透口气吧。”
于朝宇不了解他们家的情况,实际上,只有谌老爷子看中的人,才是谌家的继承人,陈瑞星回家这么久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谌礼兵的话语权其实远远比不上谌泽映。
这个活儿最终会落在自己的身上,是因为谌礼兵根本阻止不了。
于朝宇是因为陈瑞星深受困扰,他不好坐视不管,才会打听,其实陈瑞星的家里什么情况,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们又没法结婚,也根本没必要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自己也不图谌家的钱,两个人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何况看陈瑞星在家里的地位,他就算是想图也图不了几块。
于朝宇来这边,白天基本上就是帮着陈瑞星联系人,带他见了几个合作伙伴,拉了点儿人脉关系,让他在这边也能过得安心点。
能帮的都帮了,晚上两个人就尽情地做。爱。
陈瑞星近期在床上荤话特别多,激烈得都快赶上他的心理预期了。
他能感觉到陈瑞星是在发泄压力,但是谈恋爱嘛,不就是偶尔需要互相提供这样的情绪照拂?
反正陈瑞星事后关怀的确做得无微不至,也时常关心他的身体和生活,还经常吃个小醋什么的,做完了俩人就在床头回忆学生时代的一些趣事,那个时候陈瑞星总会说他变得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而他也总会说:“你跟我印象里几乎没什么变化。”
陈瑞星总会会心一笑,说他是带了滤镜。
不知不觉,他已经待了一个多礼拜,俩人每天如胶似漆的。
于朝宇也没去陈瑞星家里,生住了一礼拜酒店。
他低头整理自己的着装,陈瑞星从后面搂着他,望着落地镜里这个高挑俊美、能力出众,连在床上都天赋异禀的尤物……如果自己不是谌家的野种,应该会非常享受跟于朝宇的关系。
这个眼高于顶,从未对人动过心的男人,却偏偏这么多年心里梦里都是自己,征服这样一个人,能给从出生开始就压抑到现在的他带来令人上瘾的成就感,就像沙漠遇见甘霖……
他在家越是受到压迫欺凌,就越是操得狠,正好于朝宇自己也喜欢,他们俩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连周恒的儿子想得到他都没能成功……没准那天晚上那小子听完电话还像个丧家犬一样抱头痛哭呢,而自己却三言两语就把人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