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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他可以（第2页）

里面的面容，有他亲手从半魔洞窟里解救出来的村民，也有他心生怜悯，用光明之力治愈的

一根又一根的钉魂钉打在他的身体里，血从他的嘴角流出，痛入骨髓，这一次，他再也看不见所有人，但能听见他们在光明大祭司身后的欢呼。

“光明神万岁！光明圣殿万岁！光明教会万岁！”

——光明神万岁！

——光明圣殿万岁！

——光明教会万岁！

火光冉冉，在那欢呼和即将迎接胜利的人群里，克里斯洛笑了起来。】

*

这些人……

温凌已经无法对他们说出更多的话来。

也正是男主前期所经历的这些，他能够理解对方后来的性情骤变和一切行为，对这个世界不再抱有信任，对任何接近他的人都抱有严重怀疑的心理，一天到晚不是在疑神疑鬼的路上就是在疑神疑鬼的路上，但这些，温凌都能理解，因为人之常情。

……嗯，人之常情。

是的，人之常情，但是再怎么人之常情，他不想现在就遭到男主毒手！哪怕原文的约翰真的背叛了他，温凌也不想以稀奇古怪的死法下线，所以脚步停滞的片刻，他飞快在意识海和系统进行对账，试图理清一点原文的顺序。

“系统，魔族能嗅到同类身上气息的距离是多远？”

【什么？！魔族还能嗅到同类身上的气息？！】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克里斯洛知道约翰和魔族交易的事，究竟是在见到那个魔族前知道的，还是见到魔族后才知道？”如果见到前就知道话，他现在也什么挣扎都不用做了。

【我看看，原文里没有明说宿主，只是男主进了这里，和约翰交易的魔族碰见，打了一架。】

预料之中的答案，怎样都不能再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身后脚步声愈近的刹那，温凌果断回头。

“我……”

他看见克里斯洛那双黑如墨的眼。

对方明明总是站在他的身后，且隔着一段距离，但是这会儿，罕见的靠近了他，身上衣角无风自摆。

“我走错路了。”

温凌道，然后来到他的面前，又侧身经过，“不是这一条，我们要走的路在另一条。”

进入另外一条岔口路，温凌头也不回走了好一阵子，许久，才又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依然跟着保持着适宜的距离。

方才莫名的，让他背后发凉的感觉消失不见，温凌松了一口气，“好像安全了。”

系统点头，【安全就好。】

虽然它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不安全了，又安全了。

“系统。”

踏上另外一条路，仿若又回到了几日前和对方一起同行的感觉，不知后续会怎么样，但至少这短暂片刻，温凌是安心的，“看来原文里男主是见到了魔族才知道约翰出卖自己的。”

不然他刚刚就应该没了的。

以及男主应该也没闻到那个魔族的气息，不然以对方的多疑性格，他要是闻到了，肯定以为自己出卖，马上下手了是。

不过刚刚那条路也有点危险就是了，明明没风，男主的衣服下摆还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