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珠的病情需要更好的医疗条件,深城那边恐怕没法提供心理类的治疗。
看来还是先等等吧。
吕曼云和罗珍珠针对的人是她,她不在港城,想必她们也不会过来无故找家人麻烦。
罗宝珠点点头以示回应,没再提这一茬,只转身将带来的土特产解开来。
一边倒腾土特产,她一边问话:“妈,我不在的这两天,有人来找茬过吗?”
徐雁菱俯身帮她清理行李,想了想,“有。”
“谁来过?”
“之前制衣厂的李茂经理。”
罗宝珠眉头一皱,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徐雁菱接手制衣厂之前,制衣厂一直是李茂在打理。
从后期制衣厂濒临破产来看,这位李茂经理的工作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当然,如果是故意所为,那就另当别论了。
罗宝珠倾向于后者。
这人已经被她解聘,特意过来,指定没安什么好心。
“他来做什么?”
“他说制衣厂有笔债没算清,现在债权人一直去骚扰他,让他不得安宁,他过来想要核算一下之前的债,看是不是的确有问题,我说你把债务都处理了,不可能还有债。他不相信,说这么大一笔债你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处理完,说我是骗他,故意为难他,我就说你找温经理谈过,已经都协商好……”
看到罗宝珠脸色越来越沉,徐雁菱不自觉停顿下来。
她双手局促地揣到一起,小心翼翼地问:“宝珠,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事后来看,的确有点不对劲。
对方一个劲地拿话激她,分明是在套她的话呢,可惜当时她只想撇清已经没有其他错误的债,没留意到这一点。
现在想想,她似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你和温经理协商好的事情,我是不是不该说?”
罗宝珠摆了摆手,“算了,她们迟早会知道。”
瞒也瞒不住。
不过……“妈,以后我们家里的任何情况,你不要对外透露,谁来问你,你就说不清楚不知道,装糊涂就行,一个字也不要说,哪怕是林婶,也不能说。”
“还有,以后少去林婶那里洗衣服。”
徐雁菱心虚地点点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声不吭低头继续整理行李。
她想看看罗宝珠有没有什么没来得及清洗的脏衣物,拿出来洗一洗,没成想从行李袋中翻出一块砚台。
家里没谁喜欢砚台,平日里罗宝珠也没有写毛笔字的爱好啊。
整个家族中,只有罗珍珠的二哥罗振民喜欢收藏一些古董字画、艺术作品。
徐雁菱很是费解。
“这个……该不会是送给振民的礼物吧?”
罗宝珠:“想多了。”
她接过砚台,重新包装一下,拿彩带在包装盒外面打了一个双蝴蝶结。
看上去挺像那么一回事。
第二天一早,这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被送到温行安的办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