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还是女人么,哪有用这么热情的眼神看着男人的裸体的”
“我当然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猛地停下,眼睛也瞬间瞪大,愣愣地看着随着甚尔把头扭过来的同时,右边肩膀也跟着转过来的微小弧度而露出来的不停流着血的一小块皮肤,
透过部分已经干涸的暗色血液和还在汩汩流着的鲜红色血液,正中间有一个小小的
黑色圆洞嵌在甚尔小麦色的肌肉里,
而里面卡着一个子弹,
似乎是我的目光太过惊诧,甚尔下意识跟着我的视线低头看下去,看到是那道伤口后,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这个啊,刚刚被他们追的的时候,不小心中了一颗子弹,”
随着他的声音,我的视线慢慢转到被甚尔随意搭在沙发一侧的黑色T恤上,
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仔细一看却能从薄到有些透明的廉价布料中看出一丝干涸的暗色血迹,
似乎猜到我内心在想什么,甚尔只是瞥了我一眼,
“渗出来的血把T恤浸透了,贴在身上不舒服,就脱了,”
说完便拿起刚刚从医药箱里拿出来的酒精,低头,牙齿咬开瓶盖,手抖也不抖地像是撒矿泉水一样把半瓶酒精全都撒在了因为发炎而红肿的伤口处,
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下,拿出镊子快速把那颗嵌在肉里的子弹取了出来,然后用绷带简单粗暴地把伤口裹住之后,便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我,
“我饿了,”
他这句话刚说完,我的肚子仿佛有感应般地也咕噜噜叫了起来,
头皮发麻地顶着甚尔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后知后觉地捂住肚子,但是接二连三的肠鸣打破了我硬撑着的自尊,
脸上慢慢爬上一朵红晕,眼神飘来飘去,本来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头顶上盯着我肚子的目光太过灼热,我慢慢把捂着肚子的手放下来,若无其事地抬头,眨了眨眼,
“所以呢?”
甚尔的薄唇一弯,因为上挑总显得咄咄逼人的凤眸罕见地浮现出一丝温柔,
但是我严重怀疑这是我的错觉,因为下一秒,甚尔脸上的这抹笑容瞬间消失,转而变成往常那副懒洋洋到有些无赖的痞笑,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只长腿交叠在一起吊儿郎当地时不时翘着,右手胳膊则是漫无边际地搭在沙发后背的横梁上,
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到了他喜欢的跑马频道,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抬头看我,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带着一分散漫,只听到他慢悠悠道,
“所以你去做饭,”
还没等到我拒绝,就听到他紧接着说,
“冰箱里有东西,随便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吃,我不挑,”
我,“”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的‘不挑’呀,
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慢吞吞道,
“我不会做饭,只做过甜点”
甚尔朝他一回来就随手扔到桌子上的手机抬了抬下巴,言简意赅道,
“学,”
我,“”
我破罐子破摔地坦白道,“不想学”
闻言,甚尔眉头一挑,抬眼看我,黑眸眯了起来,薄唇张开,
“那你是想让我这个刚受了伤的人去做饭吗?”说着还用手指不怕疼地戳了戳自己的右肩,
刚被白色绷带包扎好的伤口顿时又渗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