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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一同看着镜子，然后有些莫名奇怪又不爽地发现，“不过这次扎的发型，好像和那个宇智波鼬一模一样。”

卡卡西不想再讨论无关的人，他将镜子放好，走到桌前将食盒收好准备带回家洗干净，走之前，他瞅了玩家一眼，然后又瞅了一眼，躲闪了两三次，漂亮的黑色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藏了两三次后，他才哼唧出声，“呐，那个、那个晚上要不要去我家？”

玩家：“？？”

卡卡西也发现自己的表述有误，瞬间不要命地咳嗽起来，耳朵涨得通红：“喂不要误会啊！我们还没到那个年纪！”

“不、不是！”他的脸也红了开始语无伦次，“错了，我才不是那个年纪，不，意思，我只是有东西想给你，我才没有想那么多，你不要误会！”

玩家在卡卡西紧张又尴尬地解释中，定定看了他几眼，笑眯眯地用手背撑着下颌看他：“诶？我还以为卡卡西要成为肮脏的大人了呢。”

卡卡西瞬间死鱼眼，“什么啊？我才不可能成为自来也先生那种好色大叔，听说他最近还出版了叫什么天堂的书，一看就不正经，也不知道是什么同样不正经的人才会看。”

他很笃定地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扬了扬脑袋，一点也没改年幼时的傲娇臭屁：“反正我绝对不可能成为那种不正经的大人。”

如此笃定的卡卡西回去路上，正好撞见对着美女猥琐发笑的自来也，双手插兜哼了一声，一个水遁飞下，自来也瞬间在大白天变成落鸡汤，趁着对方没发现，卡卡西若无其事地加快脚步，飞速逃走。

夜晚，旗木宅，旗木朔茂被卡卡西大晚上地赶出去喝酒，他一个人在厨房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不久后抱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出门左右瞅了瞅，还没有见人来，沉默地走了回去，坐在桌上，在亮起的灯下静静等待。

一息，两息过去，那人还没来，卡卡西后脑勺靠在身后的墙上，脑袋抬着，安静的视线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头上，白炽灯的光亮的刺眼。

他眨了眨被刺到的眼睛，刚刚埋下脑袋，忽然间头上白炽灯的光熄了。

桌上盒子被打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道微弱的蜡烛火光闪动着燃起。

卡卡西终于低下了脑袋，在突然昏暗，只有一根根细小蜡烛噼里啪啦燃烧的光中，往对面平视而去。

他等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对面。

湛蓝色的眼睛没有冲自己看来，她轻轻垂眸，看着桌上的烛火，与蜡烛下方的……精致的生日蛋糕。

跳跃的蜡烛火光映在她的眼睛里，璀璨的湛蓝色眼中真的燃起了橘色的火，照出了她也许闪过一秒的笑意。

卡卡西呼吸用了力，热气打入黑色面罩，从空隙中悄悄融入面罩外的空气。

紧张、局促又或许是什么，他不太能说得上来，知道隔着桌子对面的人看不见，于是他的手没有遮掩蜷缩了一下，指甲扣了扣地板，又掐住了衣角。

随后他试图自然地将手撑着地板，表情也试图自然，“嘛……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到时候人太多了，又太隆重，所以我想在那之前，私下过一过，氛围什么的，看起来也浓厚些。”

想起那时会无比热闹的现场，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大概。”

玩家拿起桌上的勺子，戳了戳蛋糕：“相同的话，你已经说过两回了。”

“一年一次。”

卡卡西尴尬地重咳一声，小声嘀咕，“那真是荣幸陛下还记得了。”

玩家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卡卡西硬生生瞪着眼睛和她对视，但最后又率先败下阵来，

垂下眸，于是黑色的漂亮眼睛里也同样映出了橘色火光。

响起的声音仿佛藏在了朦胧的火中，“所以要许个愿吗？前两次你也没许。”

玩家弯着眉眼，“我想要的不用许愿，我自己会拿到。”

卡卡西死鱼眼，扶额叹气，“我当然知道，但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只是什么呢？

她站得太高，每个人看她是恭敬的，敬佩的，狂热的，她坐在冰冷华丽的王座上，居高临下垂眸而来的眼神，也是漠然的高高在上的。

所以他开始尝试为她做饭，为她收拾衣服，为她扎头发，为她过生日。

这些不必那么厉害，普通人都可以做的事。

寻常一些，琐碎一些，这样两个人可以更近一些，不必像隔了一个深渊沟壑般巨大世界那样遥远。

卡卡西将蛋糕往玩家身前推了推，和她对视的下一秒，羞恼成怒地用力偏过脑袋躲开眼神，“我可以更放肆一些，虽然你没有这么说过，但我能感受到。”

“所以、所以这不是在想办法和你更接近一点。”

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直球？

玩家勾了勾嘴角，“今年的生日不会举办了，那天会开始攻打剩余小国，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