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看了眼已经背过身的许宥景,抬手引路:“这边请。”
电梯上行,一路沉默。
到达顶楼,许宥景走在前面,温淮和蒋函跟在后面。
说是带路,可许宥景并没有给她机会,全程快步走在前面,温淮跟不上。
许是看她太吃力,蒋函悄悄提醒她:“太太,许总那么说并不是真的让您引路,他——”
“蒋函。”
男人头都没回。
蒋函马上道:“是,许总。”
修长笔挺的身影在办公室门口停下,语气不善:“在公司怎么叫,用我教你?”
蒋函下意识看了眼温淮,点头:“抱歉许总,我知道了。”
三人之间一时沉默,温淮垂下眼只盯着他皮鞋的鞋尖。
他果然是不喜欢他们的关系公开。
她原本打算私下和蒋函说说,让他不要那么称呼她,以免给他带来麻烦。
现在许宥景帮忙,也省得她再说。
明明是件好事,可温淮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许宥景凝视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人,蹙眉。
这不是顺了她在会议室的意思,不应该高兴么,怎么还垂着头,一副来给他吊唁的悲痛神情?
“许总?”
蒋函觑着闹别扭的两人,适时提醒。
许宥景收回视线,按下门把手,吩咐:“去拿药箱来。”
“好的。”
温淮想等他关上门再走,脚跟还没动,又听他的声音落在头顶。
“温淮,进来。”
抬眼时,门口不见他的身影,只剩即将合上的门。
温淮抬手按在把手上,掌心接触到金属残留的余温,指尖蜷缩了下,又很快握住,进屋,关上门。
“许总,我。。。。。。”
他随手一指沙发:“坐那儿。”
门被敲响,是许宥景开的门。
他拿了药箱走过来,放在温淮面前的茶几:“自己能处理么?”
“我处理过了的许总。”
察觉目光偏移,她顺着看向自己又冒出血的手臂:“。。。。。。”
男人环臂倚靠着沙发,下巴一扬:“不是能照顾好自己,做给我看。”
温淮看向药箱,咬唇:“。。。。。。是。”
被他这么盯着,她动作有些机械。
拿出碘伏和纱布,又想起没拿棉签,再次打开药箱时磕巴了下,她马上察觉面前男人不耐的呼吸。
硬着头皮把棉签拿出来,撕开的时候又拖了后腿。
她拿的这包,厂家正好没做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