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如一。
想起车里他对奶奶发的那条语音,温淮即刻返回去找。
上滑记录,看到文字中突兀的语音,她下意识看向房间紧闭的门,按低音量键,做贼般凑到耳边。
“我替她说,知道了奶奶。”
尽管做好准备,黑暗中响起一道张扬的男声,还是打乱了她的心跳。
私密、隐秘又雀跃。
温淮左手捏上被音频烫到的耳朵,鬼使神差的,又听了一遍。
他的声音很好听。是有些低磁的韫色,却又不老成,语气里带着些张扬的不可一世,却又不目中无人的跋扈。就和在温淮青春记忆中的少年一般。
像夏季拂过绿叶的风,温柔又火热。
更像冬日里悬于房檐的冰,冷冽却勇敢。
置顶弹出新的消息。
j:[怎么想清楚的?]
她抿抿唇,不可思议还有下文。小心着,不敢张扬。她回:[今天有一位亲近的长辈点醒了我。许总您说得对,我不去才是真的让奶奶伤心。]
想了想,又把“许总您”换成了“你”,按下发送。
指腹摩擦着手机壳,她忐忑着,忽而有了年少时少女怀春的激动。
但到底这抹情绪来得不适宜,被压在胸口的沉闷之下。
布斯汀内,郗冠帮南迪回复了:
“人家姑娘直接给南迪拉黑了哈哈。迟哥,你是没看见,南迪第二条消息发出去就是个红色感叹号,笑死我了。”
“哦?”顾况迟表情微妙,适当提醒,“你冒昧了。”
几人跟着附和:“你冒昧了!”
南迪急了:“不可能!肯定是在欲擒故纵,你等我加回来——”
“少折腾。”许宥景终是不耐烦开口,俊冷的眉心微蹙,“骚扰上瘾?”
“?”
吃瓜的几人对视一眼。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咋?”南迪不解,“你真认识啊?”
“不是,先等下,我说温淮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刚想起来。”一位染着黄毛的公子哥问,“是不是矿业公司集团的秘书?叫啥我忘了,巅峰吗?”
“巅峰?”郗冠看向许宥景,“这不是景哥管的公司么。”
黄毛公子哥傲娇挑眉:“看吧,我记得没错。阿景,你上班第一天就了解秘书感情状况啊,她真有男友?”
几道视线投过来,只听他没什么情绪道:“没男友。”
“。。。。。。”
几人不解。
那是为啥?
刚要问,又见他放下修长的腿,抬眸看向南迪。
天台的风又大了些,夹杂了些冷意,透进南迪的后背,冷的他打了个寒颤,酒醒了大半。
也听清了许宥景的话。
“但有老公。”
他说。
南迪傻愣愣的:“谁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