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路鹿说。
吃人俩毛巾卷加一瓶矿泉水,最后还让人怀了个孕,谢铮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忒不要脸了,虽然他压根没有脸。
他从兜里摸了半天,又翻了翻书包,最后终于从桌堂角落里找到一粒旺仔牛奶糖,放到路鹿桌子上。
“这一顿找,我以为你丢钱了呢,”路鹿笑了一声,拿起糖揣进兜里,“又倾家荡产了吧。”
谢铮往嘴里送了口蛋糕,点头,刚要说话。
一粒粉笔头力度角度全方位刁钻地突然飞了过来。
两个顶A同时皱眉,动作频率完全一致地偏头躲过,粉笔头砸在最后排的墙上,留下一点白痕。
生物老师今天画了美美的妆,但依旧不耽误她怒吼:“谢铮!”
谢铮放下蛋糕盒,举手:“在!”
“你有完没完?你自己不听课上课吃东西就算了,你还非得喂路鹿一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友爱呢!”
谢铮冤死了,一脸莫名其妙地说:“报告老师,我没喂他。”
“你是没喂吗?那是人路鹿不让你喂!”生物老师说。
谢铮:“哈?”
“你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是咱班Omega不够漂亮吗,你闲的撩你同桌?”
“哎呦喂,”谢铮让她说乐了,这得是什么想象力,当生物老师可真不容易,他不正经地往椅背上一靠,笑着说:“老师,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想喂他,我只想吃独食。还有,咱班Omega都漂亮,超级漂亮。”
班里一阵起哄,周折雨在靠窗倒数第二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什么叫都超级漂亮,有没有哪个在我们铮哥眼里最漂亮啊?”
谢铮听完特认真地开始扫视全班,视线所过之处Omega们相继脸红,无一幸免。
虽然谢铮在学校的表现确实比较变幻莫测,让人没安全感,但架不住真的帅。
这个年纪,“特别”容易被孤立,但是“特别好看”不会。
生物老师又是一个粉笔头,打断谢铮翻牌子似的行为:“给你点脸你就要上房顶!拿着你那个破蛋糕滚出去吃,别影响路鹿学习。”
谢铮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偏头指着自己同桌:“他学习?”他连课都不听学个瘠|薄|习。
生物老师瞪他:“不然你学?”
看他一脸不服气生物老师又问路鹿:“路鹿,你和老师说讲到第几题了?”
路鹿淡定地笑:“第三页第六题第二个问。”
生物老师满意点头。
谢铮服了,别以为他没看见钱小羽递过来的纸条,生物老师还有选择性失明呢,这都什么时候患的病啊,瞒着他偷偷治疗呢是吗。
生物老师催他:“别耽误大家时间,以前让出去就出去,现在是舍不得路鹿还是怎么的了?”
谢铮觉得生物老师肯定没谈过早恋,这种时候老师不能带头起哄,这个年龄的学生就怕顶着说,你说一句成一对儿,本来人还没那个意思,你一强调,就发现对方原来和自己这么般配啊!早恋就这么开始了。
“哎哟,您可别说了,”谢铮站起来,“我俩本来不想公开的,这下好了,瞒不住了,我们两口子就不耽误你讲课了。”
说完拉住路鹿胳膊就往外走。
路鹿没反抗,生物老师先急了:“谢铮!我让你自己出去!”
“我哪舍得把他一个人留在教室,”谢铮逼真地叹气,“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您就成全我俩吧。”
说完推着路鹿肩膀往外走,缺德地小声笑:“同甘共苦啊同桌”
路鹿弯着唇角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走廊里凉风嗖嗖的,他们俩靠墙站着,变成高二十六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你这属不属于恩将仇报?”路鹿看着他手里的毛巾卷,“良心疼不疼?”
“良心?多少钱一斤?批发吗?”谢铮吃了口蛋糕,哎真甜。
罚站就是能多一个是一个的群体性活动,缺不缺德另说,老传统不能丢了。
路鹿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谢铮三两口吃完,揉了揉头发,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