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衔青以最快的速度将衣袍穿戴好,狭长的瑞凤眼少了许多冷色。
反正给祁钰的感觉就是,多了几分人情味。
“祁钰,我体内的蛊,可算是解了?”
他并不想趁人之危。
于是在情到深处时,硬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停了下来。
事实证明,并不是要做到最后才能抑制体内的情蛊。
祁钰皱眉,抛开脑中的杂念,摇头又点头,“我不确定,得等我好好研究一下。”
顿了顿,他又调侃的笑开来,“公子,昨夜的事不用谢!如果真的要谢的话,你就多送我点药材。”
裴衔青:“。。。。。。”
裴衔青颔首:“好。”
。。。。。。
*
司遥趁着村子里的人都还没醒,快速离开了此地。
以防万一,在回军营前,她找了一处水质清澈的小溪。
双手捧着冰凉的水浇在面上。
发烫的面部总算是冷了下来。
额前的几缕碎发被水浸湿,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两侧。
透明的水珠顺着下颌落下,没了平日里肃杀之气,乍一看,倒真像娇养出来的闺阁千金。
半个时辰后。
司遥才回到军营。
她人刚一踏进营地,邬景和便迎面走来,与她撞了个正着。
邬景和穿着一袭样式简单的长袍,墨发高束,手里拿着随身携带的折扇。
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范。
司遥本来打算直接无视,不搭理的。
但架不住对方主动和她说话,“元帅这一大早的,怎的从外面回来?”
自打两人闹掰后。
他们就默契的谁也不认识谁。
像这种主动交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