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老太太体谅孙子,她接着又说:“最迟今年底,怎么也得成家了。”
宋霁礼偷笑,陈橙捏了捏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眼神提醒他注意礼节。
“去年我过来拜访干爹干妈,被催的对象是我,风水轮流转。”他和她咬耳朵,说悄悄话。
陈橙不搭理宋霁礼,乖巧地坐着听话。
陈时琟面不改色,淡然回复:“会考虑。”
“你别敷衍你爷爷。”陈老先生可太了解自家孙子了,以前就能面不改色敷衍人,驻外历练几年后,敷衍人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
陈时琟:“没有敷衍,您放心。”
陈老先生再三确认,好像是真心话。
“这还差不多。”陈老先生对宋霁礼夫妻说,“你们要是有合适的,也可以给他介绍,他妈介绍了好几个朋友的女儿,他都没去见,可把他妈愁坏了。”
宋霁礼和陈时琟对视会儿,他笑说:“可能没介绍对人,叫二嫂再努努力。”
陈时琟看了一眼宋霁礼,欲言又止,最后站起身,满上酒,推到他面前:“喝吧,等会送你。”
嫌他话多。
晚餐结束,陈老太太来了麻将瘾,非要拉着他们打两圈。
“干娘爱打麻将,但碍于身份,在外面玩怕被有心人传谣,所以只能逢年过节和家里人打几圈。”宋霁礼扶着陈橙的肩膀,随意选一边坐下。
陈橙小声问:“这么严格?干娘以前是干什么的?”
“人大代表。”宋霁礼嘴里蹦出一个又红又专的词。
陈橙看了一眼三人,感觉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如果没猜错,陈家三代人都从政,可能不止三代人,更具体的情况也不好多问,越是有底蕴的家族都不太爱深入聊这些,保持神秘,行事低调,藏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陈橙技术不好,不敢上阵,人手不够,最后老太太和老爷子打夫妻对手局,坐对面。
宋霁礼和陈时琟牌技好,牌运也好,前后两句打出了清一色自摸和杠上开花,接着又是七小对和碰碰胡。
重在参与的陈老先生一直笑眯眯的,陈老太太反而输起劲了,开心地喊继续,看得出是真的喜欢打麻将,只要能打,输也无所谓。
两人又轮流赢了几句,默契地对视一眼,观察局面,给陈老太太做牌,让她胡了两把。
“差不多了,不玩了,你们都会哄我开心了。”陈老太太把牌往前推,撞倒前面还没摸到的‘长城’。
“您看出来了?”宋霁礼问。
陈老太太哼唧一声:“几次能自摸,你俩都没喊,我就知道你们联合哄我开心。心意我领了,下次再玩。”
从麻将桌上下来,也已经晚上十点了。
走之前,陈老先生和老太太一人给陈橙塞了一个大红包。
陈橙拒绝不掉,只能收好。
陈时琟没喝酒,开车送宋霁礼和陈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