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看着江念渝安稳枕在枕头上的侧脸,有种认栽的感觉:“晚安?”
江念渝弯了弯眼睛,认真回应虞清:“晚安。”
在江念渝最后一个字说完后,淅沥了一夜的雨终于倾泻而下。
连珠似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着窗户,一下将空气里的闷热压了下去。
这夜重新被填满了安逸,卧室里交叠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江念渝没有再做噩梦,梦里的兔子玩偶摆脱了葡萄藤的纠缠,静静的坐在她身旁,肩膀上还挂着它破破烂烂的手臂。
只是虞清做起了梦。
光怪陆离的画面挤在她脑袋里,各种各样,乱糟糟的。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用她的声音哭泣,有人借着她的身体躲在逼仄的壁橱里,她的手臂被攥得发麻发疼,却还是一昧的想缩得更小起来。
更甚于,有种想要去死的想法盘踞在她脑袋,一遍遍的重复播放。
虞清挣扎不脱,要不是被闹钟喊了起来,今天怕是要迟到扣工资。
“啊——”
张着嘴巴,虞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还逼出几滴泪。
虞清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代码,白色的英文字母慢慢在泪水的分解下变成了小蚂蚁,排列有序的挤进了她的脑袋。
起先它们还和虞清一起回味她昨晚那个诡异的梦。
但慢慢的,它们又调换组合,变成了另一件事——
江念渝总是这样也不是回事。
不仅发烧总是反复,还容易做噩梦,半夜惊厥。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是这个世界的omega都这么脆弱?
还是说问题的根源在江念渝失忆这件事上?
虞清皱眉,打算周末偷偷去趟医院,挂个腺体科咨询咨询医生。
起码要把事情弄清楚,不然怎么对症下药。
“哈——”
“你的咖啡。”
就在虞清又要打哈欠的时候,一杯冰凉的咖啡贴在了她的脸上。
宫宁咬着她手里咖啡的吸管,若有所思的看着虞清:“这么困啊,昨天晚上没睡好?”
“做了一晚上的梦。”虞清接过咖啡,二话不说就喝了一口,“谢谢宫宁姐。”
“这样啊,我还是是你谈恋爱了呢。”宫宁还有些遗憾。
虞清抬头看了宫宁一眼,身形一垮,长气一叹:“宫宁姐,我这种beta,标准的工蜂设定,哪有时间跟alpha、omega谈恋爱。”
虞清说着,就想起自己这个beta跟宫宁这个alpha完全不平等的工作量,愈发深刻的明白为什么要给beta发补贴了。
“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