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抱幼崽的白摆没听到牧时野叫他。
浑身上下,高兴就控制不住亮光的人(划掉)水母,好像也只有白摆了。
牧时野伸长手臂将床边的开关打开。
有白摆在,开灯和关灯好像没有多大的区别。
牧时野任由白摆抱着,不知过了多久,白摆抱够了,把人甩松开。
牧时野:“你怎么来了?”
白摆嫌弃:“你好脏。”
两人异口同声。
牧时野眼底地惊喜尽散。
眼见着白摆地触手对準自己,牧时野赶紧伸手按住对準自己的触手尖尖,堵住。
“我自己洗。”
水流沿着紧实的肌肉纹理砸在瓷砖地面,哗啦啦的流进地漏。
白摆站在客厅,触手正搬着两个不知道从哪里挪来的床头櫃,摞在堵在阳台地柜子上。
风依旧呜呜的呐喊。
白摆难办地上前,敲了敲柜子,风停了几秒,随后哭嚎的更加变本加厉。
牧时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把阳台的门关上就行,不用堵。”
也许就连牧时野自己都没有发现,白摆的到来让他紧绷了几个月的神经骤然放松了下来。以至于他连一些放在平常百分百不会忽略的小细节都没注意。
更别提那柜子下被白摆打扫时漏下的抓眼玻璃渣。
擦头的毛巾挂在脖子上,牧时野趿着拖鞋走过去,“你挪开,我把阳台的门关上。”
白摆心虚地没动。
牧时野狐疑得看了白摆一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摆默默移开柜子。
牧时野:……
“堵上吧。”
起码比没有强。
白摆听话的堵上,顺便把混在地上不知道是杯还是门的玻璃扫起来,扔进垃圾桶。
进到幼崽自己建造的巢穴这么久,白摆现在才发现,幼崽洗澡好像不再需要他提前将浴缸放满水,黑夜也不再需要他给亮光幼崽照明,更不需要他每天在太阳落山时特意抓亮亮的小水母堆满巢穴……
这里有和他的触手一样可以呲水的……
牧时野跟在好奇的白摆身后:“水龙头,花灑。”
水龙头和花灑,还有和水母一样可以亮光的……
牧时野:“灯泡。”
白摆:“灯。”
“我知道。”白摆回头和跟在自己身后当小尾巴的幼崽严肃的道,他以前是一只在海洋馆工作的水母,灯他见过,花洒也见过,他还偷了穿尾巴企图混进鱼群的人类的沐浴露,搓澡巾,洗发水……
他只是时间久有点忘了,他现在记起来了,不用幼崽提醒。
不过,白摆突然出声,“巢穴建的不错。”
牧时野:?
不等牧时野出声,白摆接着道,“就是太小了,你看看着这个丑桌子,黑乎乎的,还这么矮,还有里面那个会叫的小破床,你为什么要建这么多门……”
白摆:&¥*%&……
最后,白摆嫌弃完,得出結论,“就连林缇的巢穴都比你的好。”
太丢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