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宁犹豫了一下,张口道:“陛下多虑了,能得殿下为夫是沈周宁的荣幸,我只想与殿下好好过日子。”
齐璋松了口气,看着沈周宁的视线瞬间温和了许多。
“其实殿下看着冷情,但心底温暖善良,世上再没有比殿下更好的男子了。”
齐慕清离开不过一会儿,再回来时就发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全然消弥,两人好的像是一家人似的。
从皇宫离开,齐慕清好奇的看向沈周宁,“你跟母皇说了什么?”
沈周宁没理他,反而正色道:“殿下,你不仅瞒着我,连陛下都是瞒着的,可有想过,若有朝一日事情暴露出来,亲近之人有多伤心?”
沈周宁觉得他总是把别人隔开,遇到什么事第一个想着的就是自己扛,她不明白为何要这样。
齐慕清愣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妻主可有和母皇说……”
“没有,我觉得该自己说出口的事还是要本人去决定,我没有替你开口。”
齐慕清松了口气,同样认真看过去,“我没有想一直瞒着,只是事多杂乱,我想着等事情平息了,母皇心情好的时候再开口。”
他确实有些羞于面对这样的事,但他也知道有些事不可能一直瞒着。
沈周宁握住了他的手,“你若想好了,为妻陪你同去请罪。”
欺君之罪,哪怕是身为帝卿,也不免会触怒圣颜,她不愿让他独自承担,身为他的妻主,自然要站在他前面的。
“好。”齐慕清笑了,心里也安稳不少。
在两人离开后,齐璋在殿内坐了很久,方才她问了沈周宁一个问题,“若你家中姊妹与清儿发生矛盾,你站在哪边?”
一边是自小一同长大关系非比寻常的至亲,一边是身份不同的夫郎,本就是无解。
然而沈周宁答道:“先君臣,后妻夫,皇家非比寻常人家,臣下本该恭敬侍君,若有矛盾,视为不敬,那是沈家之错。”
齐璋的视线落在桌案上,拿来被放置在一旁堆积成山的奏折。
先君臣,再论其他,在皇家本就该如此。
她不该因为自己的疼惜而纵容了齐知乐,让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残害百姓。
翌日,陛下下令,贬五皇子为庶人,发配边境,终身不可进京。
涉案官员,从严查办,开恩科,广纳天下有学识之人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