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聿承盯着她许久,终于笑了一声,却带着薄薄火意。
“怎么,不愿意了?”
他微眯着眼,慢条斯理道:“你不是挺擅长的吗?刚才那身衣服、那点香味……是打算给纪斯淮看的,结果现在却端起架子来了?”
他步步靠近,忽然语气一顿:“还是说——你怕她回来?”
她一震。
“叶晚。”
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声音轻得仿佛一片刀锋拂过心口。
她脸色一下变了,身子颤了两下,像是被压进水底。
他盯着她的表情,嗤笑一声:“果然有鬼。”
云窈终于撑不住,颤巍巍地站起来,慢慢靠近他。
“……哥别说了,”她声音轻得像在风里,“我、我会听话的。”
话罢她便怯生生抱住他,纤细的手臂搂住他僵硬的背,手指颤着捏住他的衣襟,仰头,颤颤地在他的喉结上亲了一下。
她脸颊烧得通红,手指在胸前的盘扣上徘徊了很久,终于轻轻一扯——
旗袍的扣子应声解开一颗。
她咬着唇,再往下。
她的手微微颤着,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却又像被逼到悬崖边的亡命之人。
指尖落在旗袍的盘扣上,一颗一颗,缓慢地解开。
细细的扣绳划过胸口的弧度,连空气都仿佛安静了。
白聿承站在她面前,眼睫下垂,目光一瞬未移。
她的衣襟一点点敞开,露出一段细细的锁骨,再往下,是胸前柔软的轮廓,那旗袍料子本就轻薄,如今一敞开,几乎能看清她雪白肌肤下那点软肉的曲线。
她皮肤白得过分,那种带着淡粉色泽的白,是未经风吹日晒、从骨子里透出的软嫩。
白聿承的眼神静静落在她身上,却带着压迫得令人呼吸窒息的沉。
“就这点胆子?”
他嗓音低沉,像裹着火的铁片,声线贴着她耳边:“你不是打算爬别人床吗?嗯?怎么爬错了?”
云窈没吭声,只是颤着睫毛,牙齿咬紧了唇瓣,眼神却是雾的,红的,像是委屈到了极致,却还是捂住羞耻往前。
她的手落在腰带上,拽了一下,轻细一声响,整条旗袍往下滑了寸许。
她本就没穿底衣,雪白的乳上清晰浮出一抹粉色,那点柔软因紧张颤动,挺翘而诱人。
白聿承的眼神顿了半秒,眉心轻蹙,呼吸骤然沉了些。
他眼底那点欲火终于有了实质的波澜,却并未动,只慢慢压近她。
就在这时。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极轻,但极稳。
云窈像是被电击一般,整个人僵住。
那熟悉的节奏,根本不容她怀疑——
是纪斯淮。
她脸瞬间白了,身上的羞耻、惊恐、快要掉落的衣料,全都来不及收拾。
而白聿承,只轻轻挑了挑眉,眼中却缓缓浮出一点冷笑。